; 胭脂荼蘼芳菲尽,
空留香雨随风游。
我伸手按住额头,一阵剧痛。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花香,有亭台,有楼阁,云雾缭绕。这个梦很长很长,长到似乎经历了几个世纪。
“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猛然睁开眼,眼前是个女人,我愣了片刻,揉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女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和我以前在城里见过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说区别,只能说,这女人漂亮的过分。像……仙子一般。我一惊,不对。
“认出我了?”她对我笑笑。
我张着嘴,不知道该说,指着她:“你……你……”
“又见面了。”她浅浅一笑。
“常夏……”我终于吐出了这个名字。
“很好,没有忘记我。”她掩口一笑。
我从震惊中回过味儿,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对,这里是少年老爹的屋子,就是方觉和孙晓菲昏迷之后,所在的地方。转眼,我看到了那两个人还在沉睡。
老头不在。煤球从孙晓菲那边儿跳了出来,跳上我肩头舔着我的脸。我摸摸它头。然后对常夏说:“这是怎么回事?老树呢?”
“老树?”常夏愣了下,接着莞尔一笑:“原来你叫爷爷这个名字。”
爷爷……我苦笑的看着常夏,大姐,你知道不知道在我眼中,你比他要显得年长许多……“不然,叫他什么?”
常夏笑着说:“他老人家没跟你提过么?”
我摇摇头。老树很少跟我说他自己。
常夏似乎有些了解:“虽然,爷爷的名讳我不该提起。不过,既然他已经决定和你融合,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再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们的主人了。”
我愣愣的看着她……主人……我也这么幻想过,不过老树那一副老爷的态度,我丝毫没有这种自觉。“恩。你说。”
常夏伸手撩了一下头发顺到耳后:“爷爷姓银,名唤凌羲。”
银凌羲……我靠……真特么诗意的名字。我忽然觉得好笑:“谁起的?”
常夏摇摇头,“奴家不知道,以前的山神庙里,供奉的便是凌羲神公像。”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说,以后是不是该叫他老银?还是银兄?或者凌羲兄……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老树说过化形很难。嘛,看样子你是复原了。”
常夏点头笑:“是的。多亏了你。不过我和爷爷不一样。我本是花灵。灵性浅薄,比不得爷爷深厚。之前有过妖身,所以化形并不费多少力气。这一次,常夏重生,多亏公子出手相救,请受奴家一拜。”
她说着,就突然双膝下跪,对着我磕起头来。我吓了一跳,双手扶着她,不让她双膝着地:“这么大的礼就算了。我受不起。”
常夏温柔却不容质疑的口气道:“受得起。常夏从今以后就跟随公子行走天下。我的灵根在人间已经没有了,从此借住公子灵台。公子生,常夏在,公子死,常夏亡。所以,常夏生是公子的人,死了也就随公子一起散了。”
这……我听着……怎么像告白呢……不过,常夏心里不是有另一个人么,这个人,我也知道是谁……龙族的官二代么。所以,好笑的看着她:“生是我的人?”
常夏听我这么说,脸颊一红:“公子……奴家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我顺势把她拉起来:“恩。我也算吧。不过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别跟我说这种话,我会误会。”
常夏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我心说,唉,不是说了是我的人么,这……一点也不像这么回事儿么。“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不过按照之前我听过的说法。我虽然是树语者,可以融合树灵,不过,我最终是个无。但树灵可以借助我修仙途。所以,你也不要盲目悲观。说不定我死的时候,就是你成仙之日。”
常夏遮住我的嘴:“公子,不要说这种话。自家的主人自己知道。常夏得的机缘比天还大。公子不是普通人。也万万死不得。常夏法力微薄,只能帮公子疗伤凝神。公子的未来长的很。”
呵……我好笑的看着她,就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低头叹口气。什么都不想去想。“啊,话说回来,我好像在跟别人打架,然后昏过去了?”
听到我这么说,常夏才又温婉一笑:“是的。公子居然是这么鲁莽的人。那兽语者自然是惯于此道。但公子是树语者,想要强化肉身,那里是这么简单的。你强行为之,经脉尽断。幸亏爷爷有所预见,让我提前出现,护住你全身筋脉。不然公子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了。想要重新恢复,每个十年八年怕是难了。”
听的我眼皮一跳一跳的,这么吓人……“我睡了多久?”
“两天。”常夏说到。忽然又对我道:“公子,有人来了,常夏先退了。”
说话间,大变活人。凭空,这么一个美娇娘就没了踪影。停了一会儿,我拍拍脸颊,有点疼,然后转头看着煤球,和它对视了两秒。才觉得好像不是做梦。
“你醒了!”毡毯一动,外面进来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