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办法,只能不断的抽取为数不多的树气补充灵台。
直到忽然一声炸雷般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我才从混沌中惊醒。
“小偷!可逮到你了。”
映入眼帘的是个白胡子老头。胡子么,一把,遮住了下半张嘴脸,头束了个髻挽在脑后。身上穿的是长襟,但在腰间系了根布带。布料略显粗了,洗的旧。
他这声音如雷贯耳,内容也是严厉无比,但眉眼间却是笑意盈盈。伸着个手指头点在我脑门儿上。
“让我好一番找。”他哼哼着。
“我错了。”我立刻明白,这里不是无主之地,有了红豆杉老爷子的前车之鉴,无论如何,先认错绝对是正确的。“只是我现在唉,不解释了。树仙爷爷饶了我这一回吧。”卖乖我会。
老头一愣,哈哈大笑:“谁说我是树仙了?我是人。”
啊嘞?我也一愣。看来是我想多了。
老头砸了砸嘴,对我抬抬下巴:“开灵识,开灵识。人和树能一样么?”
我开了灵识了。不过我真心分不出。至少我分不出红豆杉老爷子和普通修者的区别。也分不出老树和普通人灵魂的区别。如果非要说不同。就是气息运转上有些许差异。老树的气息更浓厚我猜是因为阳气所占的比例高但这位老爷子
眼前一亮。我睁开眼看着他,有点哑然“树树语者”
老头子一笑,捋捋胡子:“孺子可教也。”
废话,那淡金色的木灵之气,我还是能看出来了。
“起来说话。”老爷子伸出手。
让一个老人家拉我我没去接,手撑地想要自己起来。老爷子不太乐意了,伸手捏住我肩膀给提了起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感觉那手掌里传来的树气。不断的涌进我身体。当年红豆杉老爷子也层这样过。
“孱弱的身体埃”白胡子老头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给我输着树气,还一边摇头感叹。
无语心道,这位爷爷。我一米八,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体脂率小于十,就算在以前没有八块腹肌的时候,也不敢妄称孱弱埃嘛,当然,如果只是说灵台目前的确狼狈了些。认命。
不过,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才现。白胡子爷爷也不矮。这把年纪也跟我差不多高。
老头给了我些树气,力气很快恢复了一些。
“跟我走。”他对我说。
“他们呢?”我指指一地睡尸。
“不用管。”
“万一”
“没有万一。这里是入口。没有傻子回来这里的。等他们醒来会各自有各自的去处。”
“我有朋友。”我说到。
“女的?”老头问我。
我愣了下,“男女都有。”
老头想了想,又问:“女的是你心上人?”
我哑然“不是。”
“那就别管。”老头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你的问题比他们严重的多。先跟我来。”
我看着他的背影。咂摸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很快就有点儿开心。树语者!我见到了一个树语者!当然之前也见到过,还救了。但毕竟是昏迷的。不作数。这一次,是一个活生生,感觉很厉害的树语者。难道是我师父?我愣了下。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就再也散不掉了。
龙穴。
树语者。
千里藤铃。
清箬茗。
红豆杉。
箕水豹
我默默的跟着白胡子老头,放佛一个方外高人似的。其实他并没有红豆杉老爷子的仙风道骨之感,更像是普通的耕田老农。说和蔼可亲到还贴切。
“雪山有个雪莲女神,叫清箬茗。”我喃喃道。
老头没有任何反应。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您可认识?”我试探。
“不认识。”他干脆的回答。果然还是听到了。
我心里冷了下。但又怕他只是敷衍我,或者忘记了。
“箕水豹呢?”我追问。
老头脚下一停,转身看着我。半晌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现在的你,什么都言之过早。跟我来。”
说罢,大步流星从草丛间经过,步子很稳很大,仔细看时,又好像草上飞我挑挑眉,妥妥的轻功达人我可没那么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