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两个烙印

阵痛苦的呻吟，像是即将散架一般。

    纵使浑身上下有着无尽的痛楚席卷而来，季无上依旧手持二十四明月，神色平静的上玄剑尊对视，眼中无有丝毫的畏惧与害怕之色，亦如眼前的人只是一名普通人一般，非是曾经的一代剑尊。

    “为何这么做？”上玄剑尊道。

    轻轻的话语中不知道是包含了怎样的情感，是责怪还是赞赏，是愤怒还是平静，然而无法听出。

    季无上沉默了一会后方才对着上玄剑尊道“也许有错，也许无措，不同的人眼中会有着不同的评价，但以今天的成果而言，我认为先祖们无措，若是我曾生在那个时代，我的选择依旧与先祖们同样。”

    “从来便没有正确的选择，先祖们只是做了他们认为对的选择而已，剑域的存在太过强势，强势到让我们没有了生存之地，若非当年先祖们当机立断覆灭剑域，也许便无有今日的上玄剑宗，祖师所问为何？我等所求也不过是生存罢了，为了自身的身存，为了宗门的生存，为了子孙的生存。”季无上淡淡的道。

    上玄剑尊眼中一道道的神光闪过，沉默的盯着季无上，耳边不断的回响起季无上的话语，陷入沉默中的人未曾有丝毫的言语，只是沉默的站立在虚空之中，默默的思考着。

    “上玄剑尊。”穹天道人看着眼前的人影淡笑的道。

    上玄剑尊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影，轻轻向着无尽的剑影一抓，随即充斥在天地之间的无尽剑影于刹那间汇聚在上玄剑尊的手中，汇聚而来的剑影凝聚成一柄散发着莫名气息的古老之剑，上玄剑上一缕通天的剑芒向着无尽的高天划去，瞬间洞穿了一层又一层的时空。

    “祖神宗，穹天道人。”上玄剑尊眼中两道神光向着穹天道人与祖神宗照射而去。

    穹天道人身前一张棋盘升起，随即将这一缕神光容纳在棋盘之中，而祖神宗的身前的神光瞬间被吸纳进身体之中。

    看着阻挡在自己身前的上玄剑尊祖神宗眼中一层又一层的神光绽现，手中祖剑神宗向着天空上一斩，一道吞纳天地的剑影对着上玄剑尊斩去。

    上玄剑尊手中无尽的光辉绽现，随即斩向上玄剑尊的剑光瞬间停止在身前，身前的剑影缓缓的围绕在上玄剑尊身体四周盘旋，如同一个最为中心的护卫一般，护卫着上玄剑尊。

    “我为剑尊，天下万剑皆要在我脚下俯首。”上玄剑尊平静的看着祖神宗道，眼中说不出的自信与淡然。

    “的确是令人赞叹的剑意，但这天下万剑在你脚下俯首，可若这剑凌驾在天地之上又该如何？”祖神宗看着上玄剑尊淡淡的问道。

    “臣服，或者败亡。”上玄剑尊道。

    祖神宗手中祖剑神宗顿时绽放出无尽的莽荒气息，一瞬间众人好像是进入道一个无比蛮荒的世界，四周天地之间充塞着无比蛮荒的剑意，一股战天斗地的意念自祖剑神宗中向着四周的天地弥漫而出，强势宣告着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