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我放火烧了那间屋子,但是吴慕心拼死救出了你们,不过你像是疯了一样要取走岳妍的魂魄,哥哥是一天后才知道的,吴慕心拖着受重伤的身子告诉了哥哥这件事,只是哥哥到达那个地方时,找了两天两夜才找到岳旋巧奄奄一息的身体。”
“然···然后呢?”楚若瑾脸色阴沉,却是笼罩着名为悲伤的阴霾,很重很重···那天的事情,估计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吧,只是每记起一次,满心的疼痛,撕心裂肺。
廉弃看向窗外,阴沉沉的,一如了无边际的墨水泼成的湖泊,毫无星辰的点缀,这个夜,叫人无端的发闷,他开口道:“吴慕心的爷爷吴钟堂是个隐居的巫师,救回了岳旋巧,却是活活剥夺了哥哥的二十年寿命。”
“二十年····”他低声呢喃:“二十年啊,可真够长的···”
“所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廉弃低下了头,眸子看着眼前那双黑色皮鞋,很久,不曾抬头。
“妍妍她知道这件事情吗?二十年?”
“哥哥不想让她知道。”廉弃隐忍着眸中的色彩,瞥见楚若瑾的握紧的指尖,皱了眉头。
“哪家医院?”沉默了很久,楚若瑾问道。
“你同意了?”廉弃眼球放大,血色渐渐充盈了整张脸,心里不断升腾着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也许,那便是自己以前所不屑一想的——希望吧。“仁人医院。”他的黑眸如辰星,亮得耀眼。
楚若瑾环上双手与胸口,说道:“我的血液的事情,不要流传出去。”
“放心吧。”
尖刀划开脉搏,血液如破土而出的喷泉流了下来,红似曼珠沙华,吓人,可怖。楚若瑾张弛这右手,一滴一滴,伴随的是他不断变透明的脸颊。
“这个血液真的可以?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还是再去检验一下吧,否则稍有差错···”
“他是我哥,我会害他吗?”廉弃的双眼发红,声音稍显愤怒:“有这个功夫和我说话,还不如把血液输到哥哥身上,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戴着口罩的医生稍稍震惊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明明坐在轮椅上,却给他一股强大的魄力,没再说什么,他拿走了廉弃手上三袋鲜红的血液,进了手术室。
“你···没事吧?不要担心,廉洛会没事情的。”岳妍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眼里的笃定倒是让廉弃的心里一颤,“妍妍姐,”他眼里滑过一抹光亮,以前自己剥夺走的,都还给哥哥和她吧,争了许久,最终自己得到的是六年的荒芜和今天的让人害怕的生死离别,只要都活着,活着,就好。
“嗯?”她等着下文,眼角掠过站在不远处的林璐和齐信晗,两人守了很长时间了,十分困倦。
“你···嫁给哥哥好不好?”
你嫁给哥哥好不好···这句话一直在她脑子里面回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对廉弃说的,他一脸的诚恳祈求像是漫天白色的泡沫,轻轻一碰便要碎掉的样子,所以··“我是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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