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很认真地审视自己,突然就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以一个不明所以的身份生活了几年,依旧对自己一无所知。
让她觉得更可惜的是,她从一个热烈鲜活的女子,变成了安静内敛的现在的苏晓,怯懦自私,甚至有些畏惧权势。
她曾经最讨厌这样的人,现在好像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这样的人。她的改变是如此的大,但是这种改变却没有人让她成长。
盲目的追寻那一种所谓的安全感,到最后却只是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要不是苏长生说出事情原委,她还甘之如饴地被利用。
苏晓心想,这皇宫她是迟早要走的。只是让她气恼的是他依旧对云珵有一点不舍。她不知道这种感情是因为他长久的追随云珵,让她有了习惯性的依赖。还是,自那日小屋之后,他们之间,那个不知为何的吻。
很显然,这是苏晓的初吻。按照世俗的眼光,一个女子若是与一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他们之间必定要成为夫妻。只是皇上的身份特殊,如果他不想负责任,也没人敢说什么。
苏晓倒是不在意这些世俗眼光的捆绑,但是,对她来说,一个女孩子的初吻也意味着很重要的东西。
她至今不明白,云珵那一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她会想,有没有可能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拔,但更多的时候,理智告诉她,那天晚上他只不过是喝醉了酒。
施者无意,受者有心,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苏晓不愿意再思考下去,反正她迟早是要跟云珵天各一方的。
除了救出抱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她。她本以为,云珵会是她的依靠,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与任何人好像都没有关系,只有苏晓自己一个人才能找到。
她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这个地方,她是喜欢,但也不是特别喜欢,这里有他喜欢的人,但是,比起喜欢的人,她更愿意做一个明明白白的自己。
六月已至,苏晓还没来得及赴清贵妃六月花会的约,大云朝已经到了内忧外患的局面。皇上派往天山剿灭淮安侯的精兵全部死于非命,无一人幸存。天山的地势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地多。留派在帝都的武将谈之色变,纷纷以老病推脱皇上的授命。
皇上盛怒,也已经有了亲自出征的打算,朝中大臣极力阻止,太皇太后也因此病的不省人事。朝中形势如离弦之箭,不可控制。
只是苏晓不明白的是,既然抱素不是那个通晓天山地形的人,苏家堡又是如何帮助淮安侯在天山躲避如此之久的?淮安侯不可能一直安于躲在深山中,等着朝廷找到熟悉地形的人,然后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不知是朝中哪位大臣开始传的谣言,说苏晓继任以来,朝中紧张危急的局势愈演愈烈,而苏晓本人也颇有尸位素餐的迹象,上任半年以来,在朝中大事上毫无建树,每月朝廷给的俸禄倒是一个月都不少。
朝中局势暗流涌动,各位大臣虽推脱了率兵的旨意,但保不准皇上找不到人,还是会从他们那些祖荫盛大的家族里面挑选出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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