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个地步。”
虞静苦笑道:“要怪也只能怪我,明明不是自由之身,还产生了不该有的妄想,若不是这样的话,北风他也不会那么做。”
希北风道:“都放心好了,既然我敢这么做,就有把握让张家闭嘴。”
茅依依扶额道:“你还真当你是什么大人物了?这事情要是早跟我说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希北风笑道:“那大小姐你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我可记得你们城主府需要保持中立,不能过度干涉别人的事情,总不能强压他们放人吧?”
茅依依没好气地道:“说是这么说,但真到了必要的时候,该做什么还照做。”
“嗯,然后呢?”
希北风道:“你该不会要跟他们讨一纸休书吧?到时候孩子怎么办?他张家休人的时候总不会把孩子也休掉吧?”
茅依依蹙眉,虽然一纸休书到手就能离开张家,但是那个名声却很不好听,以后碰上什么喜欢的人,说不定也会因此而吹了。孩子的问题就更加严峻了,即便是个女孩子,但那个所谓的张家,也不会让孩子跟着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出来的。
“所以说嘛,我的方法才是最简单直接的。”
希北风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谁要是有意见的话,我打到他开不了口,说不出有什么意见。”
茅依依摇摇头:“你难道还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你又知道天下悠悠众口说的是我的坏话?”希北风哈哈笑道:“今天他们能视而不见,明天就能帮我颠倒黑白,后天有谁敢对我有意见,他们就会冲上去用唾沫星子淹死那个人。”
茅依依无话可说,这个人的脑子绝对有问题,不过相比而言,或许其他人的脑子更有问题,当然了,会思考这个问题的她,说不定才是最有问题的一个。
虞静看着希北风这走火入魔的样子,眼里不禁充满了担忧:“妄想离开张家是我的不对,这一点即便是我也不能否认。”
“有什么不对吗?”
希北风道:“难道仅仅是因为一纸卖身契?”
虞静眼里满是痛苦之色:“既然张家已经把我买了,我就是张家的人了,做奴婢也好,当妾侍也罢,这一点永远都无法改变。”
“错了,你不是他们的人。”希北风道。
虞静缓缓地摇摇头。
茅依依虽然有心帮虞静,但也不敢认同希北风:“你这又是哪里来的歪理。”
希北风道:“规则不过是强者为方便控制和剥削而制定来束缚弱者的,没有谁是生来就必须遵守那些不讲道理的规则的,无论是规则本身,还是必须遵守规则的这种意识,都是别人灌输而来,而所谓的别人,追根溯源就是强者。”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
茅依依不屑的笑了笑道:“但是本小姐敢保证,失去了规则,弱者只会更惨。”
“没错。”
希北风笑道:“然而,我们并不是弱者,所以,规则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爽不爽。”
茅依依目瞪口呆,自以为是臭不要脸也要有个度好不好,就连她这个城主之女都不敢妄言自己是强者,而眼前这个货却俨然以一副劳资天下第一的态度去面对世界,真不知道哪一天会把自己给玩死。
虞静哭笑不得地道:“这歪理确实够歪。”
希北风认真道:“说着很可笑,但是卖身契这件事情更可笑,不过是欠了一点钱就需要卖掉一个人抵债,而且被卖掉的人还要遵守这智障的卖身契,否则就会被其他人指责,是谁告诉你这是正确的?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欠的是债,为什么需要拿一个活生生的人还?”
虞静愣了一下,苦笑道:“因为穷得只剩下一条命了。”
“命可以卖,总有一个价格,但是自由没有价格。”
希北风道:“欠下的债跟你受到的伤害相比根本不算什么,你不欠他们张家什么,真要说的话,也是他们张家欠你的,毕竟你还帮他们张家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宝贝。”
虞静低头看了看女儿,久久之后才叹气道:“就算你说的都对,就算其他人都认可,也还是没有用,我总不能也卖女儿,用安安换取我的自由吧?那样的自由,我宁可不要!”
“谁说要卖安安了?”希北风笑道:“谁要是敢打安安的主意,我就先把他五肢都打断了。”
“那你还那么说!”茅依依横了他一眼,心里其实有点不开心,因为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她的名字是依依,依依不舍的依依。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活下来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只留给自己一个名字和一条生命的娘亲。
希北风卖着关子道:“我那么说自然是有深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