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的叫喊声响起,许多人四处逃窜,甚至有人不顾禁空令,直接飞上了天空企图逃离这片焰火地狱。
砰砰砰!
刹那间财气光芒乱射,许多道身影飞起的同时,也有许多道身影坠落。
而坠落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死了,最后的结局要么是直接被火海焚烧殆尽,要么是后面被人拖出去处理掉。
“违反禁空令者,杀无赦!”
“哭喊引起恐慌者,杀无赦!”
“企图逃出禁闭区者,杀无赦!”
……
一系列的禁令在此刻回荡在整个禁闭区,显得极为不合时宜与不近人情,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困死在火海之中一样。
许多人愤怒,不顾严令地四散而逃。
砰砰砰!
又是许多道生命消逝。
“救命啊……”
许多道喊声响起,很多人都几乎绝望。
纵然消耗财气护持自身,也无法抵抗这烈火太久,难道就真的要把他们困死在这里吗?
“他们是想清理掉我们!”
忽然,有声音在火海中响起。
恐慌,倏忽而至。
接连的阴谋论调被人喊了出来。
此刻,禁闭区是一个火海,众人的内心也是一个火海,无论是身体或者是心,都同样备受煎熬。
“有人在搞事情!”希北风头疼地道,唯一能庆幸的是,火海还没有蔓延到他这里,不过照这个趋势下去,纵然不会被蔓延到,也会被有心人纵火。
“不要离开这里,相信闵大哥,相信我。”茅依依望向希北风:“有我在,没事的。”
希北风感动不已,另外也觉得有点窝囊,居然要一个女人反过来保护自己……
“恐怕整个晚上都停不下来了。”茅依依幽幽一叹:“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按闵兄的个性,说不好杀个干干净净,来个宁杀错不放过不留后患。”
刚刚恢复完钱之力的希北风打着哈欠道:“最近真困,连个好觉都睡不了,不过今晚过后,想必就更没有多少好觉可以睡了。没想到那个周轻下手还真狠,这一下子得坑死多少王八蛋。”
“他?”
茅依依摇头道:“或许他真的不如表面所看那么浪荡无能,但要说能下这种狠手的话,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
希北风笑道:“不是他也是他一边的人干的,那个是叫啥冯景德对吧,好家伙,十有八九主意是他出的,但周轻那厮就算不认同恐怕也是默认了。动作都搞到这边过来,肯定是这里的都察院之人与其联手所为。”
“他们就那么想将我爹取而代之吗?”
茅依依摇头苦笑道:“碰上这个时节,别的家族势力都在准备跑路,唯有我爹爹不愿抛弃百姓,但也是有心无力,连早知道就不当城主这话都说出来过。烫手的山芋,他们接下来了又能怎么样,熬不过这一次灾害,城都不在了还有什么城主府。”
“这就是眼光的问题了,显然你是小女人心态,他们是真枭雄心态。”
希北风笑着道:“熬过去了之后,他们还是照样只能站在监督的位置,所以只是简单地熬过去的话,他们可是一丁点儿都不觉得庆幸。只有熬过去,且同时你们倒了,他们才会心满意足。”
“那要是熬不过去呢?”茅依依嗤之以鼻。
“他们相信弄垮了你们也能熬下去,最多是大伤元气让百姓损失惨重。他们也相信灾后能重建城池安顿百姓,顶多是费的时间长了一点儿。”
希北风道:“当然了,熬不过去这种可能性,他们肯定也是思量到的。但是那个时候,谁不是一个样子呢?他们在这堆人之中的地位,也不会降低,甚至因为你们的垮台,也有机会成为中心点。”
“成为中心点?”茅依依摇摇头:“亏他们真敢想。”
“当然敢想了,熬不过去,重新换个地方,也是需要抱团的。”
希北风笑着道:“届时倒台的你们自然得为熬不过去背黑锅,而负责监督的他们则可以乘机站出来,作为所有势力对外发声的代表势力。”
茅依依对于这种说法还是相当不屑:“想得还真远。”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区别,你们愿意守着一个东西,哪怕这个东西会慢慢变少,但只要还保存着一点,就觉得还是能坚持下去的。”
希北风道:“但男人不同,与其等着一个东西慢慢消磨殆尽,还不如放手一搏来个破而后立,说不好从此一飞冲天让身家翻个几倍。”
“男人和女人有那么好分吗?”
茅依依哼道:“最烦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一竿子就打倒所有女人。”
“好吧,那就在男人和女人面前,各自再加一个真。”希北风无奈道。
茅依依无语道:“拜托,说的好像跟你定义的不同,就不是男人或者女人一样,你这话说出去不怕被人打吗?”
“是我错了。”
希北风直接认错,他居然傻傻地跟一个女人,在兵荒马乱的时节,聊什么男人和女人,而不是谈情说爱!
“这还差不多。”
茅依依满意道,不过脸上的笑意也就是一闪而没,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火焰的热度早已经传递了过来,身体已然慢慢出汗了。
“你储物戒指里应该有衣物吧?”希北风道:“要不你先到帐篷里脱掉件衣服或者换掉件衣服?”
茅依依颇为警戒地望着希北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没事,这点热度算什么。”
希北风还想说什么,不过还没有开口,便有一道光华万丈的身影朝着这边冲过来,乃是一个蒙着面的人。
“你自己小心点。”
茅依依叮咛一声,便也绽放财气冲过去,璀璨的黄金色财气外围是一圈白银之光,与来人一样同属于中产阶层,至于具体钱之力不明。
“你也小心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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