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密集的马蹄声响起,李儒一行人出发,转瞬出了城门,刚出城门没多远,就看见了张辽领着麾下狼骑营赶路,李儒上前拱手道,“文远将军,在下有事要与吕将军相议,不知吕将军何在?”
张辽沉默不语,寒星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李儒,试图要从脸上寻出什么,张辽未说话,倒是旁边随行的魏续张嘴就说。
“哦,我家将军去寻丁原大人了。”
魏续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肚子里哪有那些花花肠子,见李儒带的人不多,料定没有恶意便说了出来。
“多谢将军相告。”李儒温和一笑,旋踵挥手领着手下看定了丁原宅的方向,急急奔去。
“有古怪。”待李儒走后,张辽愁眉紧皱,叫过身边的士兵说道,“你去通知陈宫戏志才两位先生此间发生之事,他二人自有定计,众军听令,紧随李儒前行!”
李儒马快,身后的几名黑熊精锐也是不要命的用马刺刺马臀,眨眼间就已不见踪影,张辽只得率领狼骑营紧随其后。
说来凑巧,还真让李儒撞见了正孤独一人的吕余!李儒一见吕余,立即扬声大叫:“奉先留步!”
吕余听闻声音有些熟悉,也就勒马停止前行,掉转马头迎着李儒,吕余不知道,他这一回头,是真的险些铸下大错!这一句奉先留步,其威力不下于那句著名的道友留步!
“是你?”吕余皱皱眉,对于李儒的到来十分不解,“你来找本大爷干什么?”
“奉先啊,你我虽说分属两个阵营,但我替你感到不值啊。”李儒纵马向前,喝止了黑熊精锐随行的举动,单骑向前迎着吕余而去,展现出了他的诚意。
“哦,来替董卓做说客的吧?你们烦不烦?都说了,我们不是一类人,本大爷绝不会跟随董胖子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吕余神情阴郁的冷哼道。
“非也,非是做说客,实则是为奉先不值啊!”李儒一见吕余没有动手,也就放下心来,眼神盯着吕余侃侃而谈,“奉先你是何等人物?顶天立地的汉子,更是战场上无一敌手的无双战神吕奉先!何必做他人鹰犬?做便做罢!你看看丁原,他对你的是什么态度想必奉先心里也有数,你吕布吕奉先对他诚心以待,他却屡屡为难你,呵斥你,怀疑你!我这般说辞,你定是以为我是在离间你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你知道当年丁原是怎么在朋友之间议论你的吗?”
吕余这时只感觉李儒的声音透含着诡异的魔力,使吕余心中充满无尽疑惑,忍不住出声道,“他是怎么议论我的?”
“当日诸多刺史皆在场,丁刺史言及奉先之时,用一句话便形容了你,‘匹夫竖子,怎堪大事?脑生肌肉,怎成大器?处事以武,与畜生何异?’此事你大可询问他人,据我所知,荀家老先生荀方也在现场,你可去问,若有半句假话,你尽管来找我!”李儒信誓旦旦的模样使吕余信了半分。
加之先前与丁原的不愉快,心中的怒火好似燎原般升起,吕余怒不可遏的大吼道,“丁原!!老王八蛋!”
这还未罢,李儒趁着吕余发飙之际,纵马来到吕余身边,两马交错,李儒和吕余距离不过咫尺间,但见李儒嘴里念念有词,眉眼间陡然爆发出一簇簇黑紫色才气,才气在空中交汇,形成一个复杂的韬略刻印,但见这刻印,仿佛背后有无数文字飘浮,一个三角形的刻印也出现在眉心大放异光!
李儒张开嘴,每一个字都激起了吕余内心深处隐藏的怒火,他就像个教唆犯,就像个恶魔引诱人堕落。“奉先,他既待你不仁,你又何必待他以仁?”
这,就是李儒的谋士天赋!
“丁原!老匹夫!本大爷要杀了你!”吕余陡然升起一阵无名火,恨不得将丁原撕成碎片!念头及此,吕余二话不说就纵马直奔丁原府宅,没有人看到,一尊凶戾恐怖的虚幻人影正在吕余背后冉冉升起,正一点点地凝结成实质。
当然,也不能说没人看到,有人便看到了,正是匆匆赶来的张辽!
张辽一见远方黑气密布,仿佛有一头凶戾的巨兽蛰伏,这气息有些熟悉,使他忍不住大叫道,“不好!是主公愤怒时才会的气势!发生了什么,主公竟如此愤怒!曹性,你带着兄弟们继续前行,我先走一步!”
说罢张辽死命地催动战马,朝着气势的方向匆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