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时间,吕布到达大帐之时,陈宫荀谌李儒贾诩四人早已到达,见吕布到来,连忙躬身相迎,吕布沉着脸抬手道,“不必多礼,刚刚急报传来,乌丸提军三十万大举进犯并州,如今已占雁门郡一十九郡,并州战线垂危,张辽派人请援,布想问问诸位先生有何高见?”
李儒贾诩面色如常,却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
陈宫荀谌闻言色变,荀谌立即拱手道,“禀主公,如今主公兵力驻扎三地,为洛阳、司隶、并州三地。洛阳之兵与诸侯对垒,各路诸侯这一年虽貌如和主公亲近,实则恨不得杀主公以图后快,此兵万不可轻举妄动,司隶虽重,然其新附,主公的根基还是并州,依我之见,不若派司隶部分之兵去救并州!”
“文若之见甚嘉,宫从之!”陈宫肃然道,“徐荣将军账下骠骑营有六部,先前已派去并州两部,如今再派两部,可保并州无夷!兵贵神速,请主公速速下令徐荣将军发兵!”
“唔,这是军议,布想听听你们四人的意见。”面对陈宫荀谌之策,吕布却迟迟不答复,拿目光盯着贾诩李儒,见两人迟迟不说话,吕布冷喝道,“李儒,贾诩!你二人可有何建议?”
“两位先生之言甚妙,诩自当从之。”贾诩敛眉木然道。
“回温候,两位先生之言自无大错,但…”李儒淡然起身,拍了拍手,帐后几个奴仆捧着一堆竹简快步而来,“温候,这是最新情报,羌族部落自西凉而起,进犯并州边界,共计马步兵十万。”
“这群混蛋!”吕布勃然大怒,硬生生地将座椅扶手掰断,霍然起身,虎眸绽放出凶烈的杀意,“欺人太甚,浑水摸鱼!简直欺人太甚!待本大爷腾出手来,非要把他们都灭了不可——!”
陈宫荀谌闻言浑身汗流浃背,乌恒三十万!羌族十万!就算其中有虚假数字,但依旧不可小觑!自家总共才三十余万兵马呐!
李儒贾诩两人不着痕迹地互视一眼,李儒拱手道,“温候,据情报所言,乌恒和羌人两族出兵原因未知,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有一句话,温候可愿听?”
“说来听听!”吕布脸色一片铁青,显然是怒到极致。
“羌人十万不足为虑,温候账下张绣在羌族中威名赫赫,人称北地枪王;羌族进攻并州路线情报已有详细说明,冯翊城洛水一带为其大军必经之路!可派张绣领胡骑营十万众前往堵截。”
“恩。”吕布闻言脸色减缓,陈宫荀谌亦是赞同不已。“很好,就按你说的做,那你说说,并州我该如何救援?”
“并州?就按陈宫和荀谌说的去做吧,咳咳,乌恒其众虽广,但是三十万兵马恐怕已是举族出征,虽众,却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咳咳,骠骑营六部大将尽皆能征善战,派任意两部去,都可平定乌恒之祸。”李儒脸色愈加苍白,咳嗽不止。
“李儒,你没事吧?”吕布见状颇为心疼,心中对李儒也有了些感激,连忙说道,“要是不行就让帐外地王越进来扶你下去休息吧。”
“不必,谢温候关心,儒还死不了…”李儒倔强地拒绝了吕布。
“…保重身体。”吕布最终也只能给李儒这一句,旋即扫视了一眼自己账下四大谋士,关键时刻,倒是真的有用!吕布整理了下情绪,沉声道,“公台,命你为监军,即刻持我兵符前去调令徐荣两部人马前往并州驰援,若有违背者,斩!我令魏续、成廉、侯成、宋宪、郝萌五将领着三千并州步卒做你的执法队,行军途中,一切将领皆听你指挥!若有违背者,斩!”
“并州,就交在你的手里。陈宫,进犯并州的乌恒人,一定要给我漂漂亮亮地击垮!公台,切莫让我失望。”
“宫,领命。”陈宫敛容肃穆地接过兵符,大踏步离开中军大帐。
吕布将目光扫视了其余三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荀谌身上,沉声道,“友若,我命你为监军,和张绣共领十万胡骑营拦截羌人部众,即刻出发!”
“下官定当不负主公厚望!”荀谌强压着喜意,领命出了中军大帐。
“你二人在并州营接手陈宫他俩未完成地军务,我先回后帐穿戴披挂。”吕布吩咐一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