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翁坐地嚎啕大哭,其余乡老也坐地跟着嚎啕大哭。
“恩?”贾诩见状纤眉一皱,连忙逐个扶起,温声宽慰道,“我家主公定会还尔等一个公道。”
“老头子不起!你骗人,你家主公一不是苍天,二不是天子,如何还我公道!可怜我家老少九口,除我之外,全都死于无妄之灾!”李翁甩开贾诩的手,坐地不起,哭得撕心裂肺。
唏律律——!
一声充满暴躁地烈马嘶鸣声自不远处响起,胡骑营士卒纷纷让出一条道,李翁只觉得一股狂风骤然来袭!连发髻都被这股烈风吹散,一头白发散落下来,李翁扒开白发,只能看见一堵仿佛红色的墙,往上仰视,一个高达三米地狰狞野兽正盯着自己,粗健有力的四肢如火一般炽热,皮毛如火炭一般,巨大的头颅似兔似马,交错的犬牙锋利无比,混浊猩红的血水随着嘴角流淌,灯笼大小的兽瞳散发着摄人的恶意与凶光,浑身散发着凝而不散的血腥味!
“啊!怪物啊!”谅一区区平民,如何看得了赤兔马这等宝马?吓得连连后退,汗出如浆,捂着眼瑟瑟发抖。
“睁开你的眼,这是马,不是怪物。连赤兔都怕,凭什么找苍天给你个公道?”
嗤笑声自上方响起,李翁这才缓缓睁开眼,但见一个身躯伟岸、威风凛凛、身披黑红兽面连环铠地武将正冷冷地俯视着他,左手提着一杆方天画戟,右手抚摸着那个赤红色怪物的毛发,似是在安抚它,那将头顶昂贵地紫金束发冠,系着两根雉尾,腰间宝带,脚蹬紫金靴,无一不是昂贵之物。
当真是亮银冠,珍珠线,雉鸡尾,真好看;龙鳞甲,似秋霜,胭脂袍,团花现;唐猊铠,避刀枪,八宝带,水镜錾;宝雕弓,如弯月,走兽壶,斜插箭;赤兔马,火碳红,画杆戟,神鬼颤!
尤其是那将战甲上散发出浓郁不散的血腥味,吓得李翁更加瑟瑟发抖,不知所措,亦不知该如何应答。
“主公,此人一直哭嚎,请主公为他找个公道。”贾诩连忙凑上前解释。
“恩。”吕布点了点头,胯下赤兔马愤怒地接连嘶鸣,来回挪动蹄子,将蹄子在李翁身上比量一番,似乎下一秒就会践踏在李翁身上,吕布见状拍了拍马首,笑骂道,“好啦,人家不就是说你是怪物嘛,看把你气的,再说了,你本身就是凶马,还差一个怪物的头衔?”
很显然,此将正是吕布,吕布这一出场,莫说是李翁以及几个乡老,便是蔡老头,蔡大家,当今大名士也被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想要个公道吗?”吕布俯下腰将李翁捞起来,突然收起笑容,冷着脸凑近李翁耳畔一字一顿道,“你要公道,本大爷便给你个公道,你之所以遭此无妄之灾,全因天子所害,怎么样?本大爷说的够清楚吧,去报仇吧。”
“不可能!”李翁闻言如遭雷击,人在半空剧烈挣脱,大叫道,“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吕布冷笑,“洛阳城守备兵马足有三千,洛阳城器械充足,壑深城高,以三千兵马阻挡匈奴区区骑兵足矣,皇宫禁军足有七千,加起来万余人,洛阳城如何刹那失陷?哼,爱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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