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那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大熊般,令人望而生畏,目光凶恶。
黄龙与之相比顿显平凡,但这不影响他的地位,在这群黄巾党中,他是个老好人,属于类似刘备那种,人缘极好一呼百应,故而与李大目分立而治。
“抬我车轮斧。”李大目抬手大呼,几个面黄肌瘦地黄巾死士气喘吁吁地抬来一柄巨斧,这巨斧不愧车轮斧之名,斧面足有车轮大小,令人望而生畏,一见就是硕重之物。
“李大兄。”黄龙与马上作揖道,“此…此些人马,是张角大天师留下为数不少的存活兄弟,我等此次来此,已是破釜沉舟,若是此战输了,则天下,不复黄巾存在矣……”
“不是还有褚飞燕吗?”左校出声道。
“他已经不再是黄巾的人了!”牛角是个胖子,膛目怒视左校,咆哮道,“他现在改头换面,叫张燕!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再为张天师遗志而战!就连我等向他求援求粮草,他都一言拒绝!我早已不把他当兄弟了!”
“牛角说的是…黄老哥说的是,我们现在孤立无援东躲西藏宛如过街老鼠,但若占了洛阳,挟持了天子,从此…我们就可以活在太阳下了。”李大目持着车轮斧,喘着粗气,纵马大声咆哮着冲向洛阳城边,提斧冲上城墙,“众兄弟,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还记得张天师乎——!”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轰地一声,李大目避箭跳在城墙上,车轮斧左右划拉,上劈下砍,夺走无数禁军生命,振臂高呼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众兄弟,杀——!”
霎时间黄巾死士士气大振,左校、牛角、五鹿、羝根、左髭丈八纵马登云梯而上,就连黄龙都持枪冲上战场厮杀,城墙上董承见状大惊,被李大目一斧劈的胸闷不已,慌忙夺路而逃前往皇宫之间。
洛阳大乱战场已从城墙移至城内,城内厮杀。城外战场空无一人,一个身材魁梧地将军和一个瘦弱地文士骑马而来,正是吕布和贾诩。
“黄巾兵马,何如此悍不畏死乎。”吕布自始至终都看着这场战争,不禁感叹道,“当年与张角一战,黄巾死士前赴后继死于布戟下,却无一人后退,布已许久未曾见黄巾厮杀,犹今历历在目矣。”
“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只不过是死的区别不同罢了,将死之人何惧死乎?”贾诩衣袖掩面,笑道,“主公不必如此惊讶,如今看也看了,不知主公还要作甚?”
“我想问文和,汝可猜猜,黄巾入城后可会害天子性命?这群黄巾,以后又有何命运。”吕布笑着说道,李大目和其余几个黄巾头目的谈话他也偶尔听到,若是天子死了,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到时候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主公可安心,人都是自私的。当他们感受到那锦绣的百官,酒肉美食,美姬佳人,谁还肯落草为寇?”贾诩自信一笑,三言两语几乎将未来道出。“久藏在黑暗中的人,一旦享受了这朗朗天日,如何还肯回到阴暗潮湿的环境?黄巾之中,怎无一二贪图繁荣官爵之辈?主公宽心,天子不会死,只是难逃诘责刁难罢了。”
自私之论,深及人性,也只有贾诩这种善于揣摩别人心思的人才有这种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