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枪的枪尖,张辽飞马而出,纵声呼道,“张绣!还不快走?!”
“哪里跑?”张绣如梦方醒地拨转马头仓皇而逃,马超拨马去追,黑马犹如驰雷般迅猛,却突然停留在了原地,因为此时马超迎来了他毕生难忘的敌人,耳畔陡然传来一道充满凶戾地嘶鸣声,两军战马尽皆颤栗,唯有马超胯下黑马不曾后退,只是嘶鸣几声,马超皱眉侧目,但见一簇赤影骤然而至。
一个雄壮巍峨的身躯出现在眼前,一杆黑红色方天画戟,峥嵘的漆黑战甲衬托着他鬼神般的身躯,两条夸张的雉尾迎风飘扬,刀削斧凿的脸庞棱角分明,他一出现,徐荣部的将士纷纷为其让开一条路,他座下战马…说是马都有些勉强,硕大的赤炭马头凶戾地盯着前方,灯笼大的兽眸,犬牙交错的牙齿完全不像是马类的特征,强健的肌肉就像花岗岩般隆起,看起来结实到夸张,让在场自诩强壮的将士都自惭形秽。
“师父我输给了马超。”张绣抿着嘴唇,既不甘又惭愧地看向那雄壮男人。“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请师父责罚!”
“…能活着就好,败了再斗便是。”男人看见张绣下颚有一道血痕,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淡然道,“你先回去。”
“你是何人?”见张绣和黑甲男子旁若无人的叙旧,马超沉着脸扬起金枪喝问道。
“你就是西凉马超?看起来确实很小。”男人像是没听到马超的喝问,将画戟倒插在地面,反而兴致颇高的看向对赤兔马丝毫不惧的黑马,弯起嘴角,笑问道,“你这马有点意思,看起来也是个马中之王,叫什么名字?”
“沥血黑麒麟。”马超自豪的拍了拍胯下黑马,骄傲的昂起头,“别看这马平淡无奇,一旦有血沾染在马身上,马身就会凸显出一道道鳞片,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此时徐荣在一众披甲战将的簇拥下来到吕布身后,张辽高顺亦是骑马而至,纷纷下马行礼口称主公。
“你是吕布?”马超惊诧地看向那男人,这个画戟,这个赤兔,这身装束,这份威压,无一不彰显着男人的身份,不消多说,此人就是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吕布,身后响起徐荣军整齐划一的行礼呐喊,“参见鬼神——!”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吕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马超,马超先前的一番话吕布虽然没有听到,但吕布赶到时见马超望向张绣背影的眼神却尽是冷厉,不禁出声问道,“马超…在你的眼中,为什么我看到了这么大的戾气?”
“天为何生我马孟起?便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马超桀骜不驯地看着吕布。
西凉军阵中的庞德眼力好,看了眼吕布便大惊失色,急切谓马腾道,“主公,此人装束必是吕布无疑,此人武力独步天下,若是对少主出手,以少主的性子,恐怕会出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