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没有再昙州多待,紧接着便又动身往长安赶,因为心里记挂着秦笙离,所以便没有走官路,而是走了青烟她门走的那个路。
许是这就是命运,楚慕言在途中遇到了从临安城里折回来的未生,所谓是冤家路窄。
“靖安王,许久未见,进来可好?”未生这次并未带多少人,只带了剑一一个人。楚慕言倒是吃亏的很,独身一人不说,连日奔波也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楚慕言没有答话,抽出自己的软剑,翻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剑尖指地,毫无躲闪地看向未生。未生今日只带了半截的面具,看看只遮住眼睛的部位,剩下漏出来的地方,与那人半分都不像。
“靖安王若是在这里就将我了结了,就不怕再也不会知道我身上的秘密了吗?”楚慕言的身手他是见识过,未生不是很有信心能敌过他。
“你有什么秘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楚慕言并不想与他废话,剑指过去,未生飞身而起落到地上。
“哪怕我是你的异母兄弟。”未生与他纠缠着,一边问道。
“那有如何?”楚慕言手下不停,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且,你真的认为你和我是异母的兄弟吗?”
未生听了他这话,不禁一愣。这是他从未想过的问题,也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他为什么会这样笃定,只是因为凌月公主这些年的话语,但是他也并不是没有质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他只能选择相信。
“看来今日就是你死我活了。”未生对楚慕言起了杀心,招招都是杀招。剑一一开始还没有加入这场激战,但是,眼瞧着未生占了下风,便也提剑杀了进去。
几人过招的时候,楚慕言瞧见了未生袖口里那一觉极为熟悉的锦帛。袖里藏着的玻璃珠弹了出去,借着内力将未生袖口里的锦帛带了出来,果然是那张地图。未生与他同时飞身而起,去抢那张地图,手刚摸到那张地图的一角,就被楚慕言的剑尖划破了手腕。未生忍不住将手收回去,楚慕言紧随过去,借着刚刚的剑气,挑断了未生的手筋。剑一见状提剑直指楚慕言的胸口,楚慕言侧身躲过剑一的剑尖,顺着剑一的力道,抛过去一把匕首,直穿而过剑一的脚踝,剧痛让剑一不得不跪坐在地上。
楚慕言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朝着未生就刺了过去,未生因手筋被挑只能躲藏,另一只手的手筋也在不经意间被楚慕言挑断。剧痛让未生额上的青筋凸起,一颗颗的冷汗滴落下来。楚慕言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将那张锦帛收入怀中。
“你最该死的地方不是你身上的秘密,而是敢朝阿笙下手。就这样杀了你,真的是太可惜,我突然想换一种玩法,想看着你如何生不如死。”楚慕言话音刚落,便下手将他的脚筋一并挑断。“今后,你便是有再强的功力都不会在使出来了。”楚慕言看着因无力支撑而跪在地上未生。
“你以为这样,我便会认输了?”楚慕言感觉到身后的一样,手里的剑直接就向后刺了出去,只是剑一这一剑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所以楚慕言还是没有躲过那一剑,被剑一的剑直穿了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