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过去后,沈芷巧等了好久都没见谢沛白回来。折腾了一天,她也是乏得很,便换了中衣,将屋里灯都灭了,只留下桌前的一盏小灯,方便谢沛白进屋的时候不至于太黑。沈芷巧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龙凤烛,本是想点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燃着的蜡烛便又放了下来。
谢沛白好容易将楚慕言和林越送到了客房,看着他二人踏实睡下,这才回到了房中。沈芷巧已经将床帏放下,桌上的红烛也快要燃尽了。谢沛白刚想要将烛火灭了,一眼瞧见桌面暗着的龙凤烛。谢沛白往床榻上看来一眼,思索了一下,拿起红烛将桌子上的龙凤烛点燃,屋里瞬间比刚才亮了许多。
“回来了?”沈芷巧听见他的动静,掀开床帏的一角,看到谢沛白站在龙凤烛前。
谢沛白听见她的声音,将手中的红烛吹灭,换下身上的外袍。沈芷巧走了过来,接过他的外袍,放在屏风上。
“吵到你了?”谢沛白将靴子换下,穿上沈芷巧准备好的软鞋。
谢沛白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凉气,沈芷巧将火盆烧的更旺了些:“刚睡下不久,他二人没事吧?”沈芷巧指的正是楚慕言和林越二人。
提起他二人,谢沛白就有些头疼:“没事,今日喝的有些多了,平时他二人不这样,以后熟识了你便知道了。”谢沛白言语里还是袒护着他二人。
“好。”沈芷巧收拾好炭火,走了过来。
昏黄的烛光映着她的身影,大红色的中衣映着她的脸颊有些微红,谢沛白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竟然有些移不开眼。
谢沛白只觉得屋里的很是燥热,不知是合卺酒的后劲,还是这屋里的燥热。谢沛白只觉得自己心神有些慌乱,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谢沛白先她一步,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倒在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
楚慕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林越的一条腿正压在他身上。楚慕言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自己怎么和林越睡到了一起。
“醒了?”秦笙离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笙?”楚慕言的眉头都快打结在一起了。
“王爷的酒可醒了?若是没有,这醒酒汤已经备下了。”秦笙离手边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楚慕言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林越,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昨夜喝多了?”走到秦笙离身边坐下。
“何止啊!小楚?”秦笙离声音中难掩的笑意“昨夜的洞房,王爷闹得可还尽兴?”
楚慕言听见小楚这两个字,太阳穴就突突的跳着:“闹洞房?”楚慕言反问道。
“先喝了这碗醒酒汤。”秦笙离没有正面回应他,将醒酒汤推到他面前。
楚慕言虽然还是有些疑虑,但是依秦笙离的话,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好了,我们也该回府了。”楚慕言将茶碗放下,就听秦笙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