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楚慕言斟满一杯温酒,推到林越面前。
林越昨日便回了临安城,被楚慕言安排着到安亲王府潜伏了一夜,看起来还真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
林越:“半真半假。”
“说清楚些。”谢沛白一时不知道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林越喝了眼前的这杯温酒,身子才暖和了些:“安亲王府如今守备很是森严,我费了力气才弄到了一点楚慕安的汤药。那会刚拿给青烟瞧了,里面确实是补气血的药多一些,但是有几味药她有些拿不准。”
林越说着,将怀里的药包放到桌上:“你们家那位,让她来瞧一瞧。”林越说的自然是秦笙离了。
林越这样一说,谢沛白就已经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之前他还也曾怀疑过,楚慕安病的太突然了,很难让人不注意。谢沛白拿过那包药,用筷子沾了一点,在水里划开,多是一些滋补身体,除湿祛风寒的药物,只是有一味,谢沛白也不曾见过。
林越正与他们说着,秦笙离和沈芷巧走了进来。
“刚说着,你就到了,可真是……”林越正要与秦笙离胡侃,瞥见了沈芷巧的身影,连忙将话憋了回去,装作一副正经无比的样子。
秦笙离坐到楚慕言身旁:“说我什么了?”
林越正端着正经人的架子,楚慕言拿过那包药,递给秦笙离:“瞧一瞧。”
秦笙离接过来,放在鼻端仔细地辨认:“都是些滋补身体除湿祛风寒名贵一些的药品,只是……”秦笙离又凑近了一些“里边多了一味虞美人。”
“虞美人?”楚慕言问道。
秦笙离:“这虞美人枝叶茎蔓都有毒素,以果实毒性最强,长期服用会致命。不过用药的人,似乎并不想急取他的性命,所以药量都是微乎其微,一般的大夫瞧不出来,这是谁用的?”
楚慕言将她手里的药包接过,直接丢进了火盆里:“这是楚慕安用的药。”
楚慕言也不避着沈芷巧,林越扭头瞧了一眼楚慕言,眼里不敢置信的情绪一闪而过。
“安亲王的外敌没想到这样多。”秦笙离并没有太过于意外。
谢沛白:“能做到在他药食里动手脚,想来应该是他身边的人了。”
“无妨,这些药暂时不会对他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我们暂切等等瞧。”秦笙离将面前的酒杯斟满,不甚在意地说道。
“过几日的满月酒张罗的如何了。”林越趁着这几人说话的间隙,已经是吃饱喝足了,仍是端着正经人的模样,像模像样地问道。
“并未。”楚慕言言简意赅“正好你这几日无事,此事便交给你操办吧。”
林越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如此欢快地掉进去,顷刻就炸毛了:“为什么是我?”本来就是在勉力维持的正经模样瞬间崩塌。
楚慕言:“听沛白说,你已经将谢府的管事一职辞了,正好这几日陈叔回老家祭祖,你暂时顶一下他的缺吧。”
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