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酒后,就出发去雪域,前几日听宫里那边说,阿尧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许多。
谢沛白和沈芷巧回了府上,也早早地准备歇息。
“林越与你还不相熟,他对沈府是有些介怀,你无需在意。”林越今日对沈芷巧的态度,谢沛白也是瞧在了眼里。
沈芷巧拆发饰的手顿了一下:“虽是有些不快,但好在还可以忍受。”
谢沛白本以为她是委婉柔和之人,没想到如此直白,心里又是愧疚了几分:“委屈你了。”
沈芷巧听到他这样说,轻笑了一声:“这有又何委屈,我嫁的人又不是他,随他怎样去了,日后不快便躲他远些好了。”沈芷巧将一头青丝散下,似是漫不经心地慢慢梳着头。
谢沛白被她的话逗得一笑,声音低缓:“是了,躲他远些就行了,心里可万不要为此介怀。”
沈芷巧将梳子放下,走到他面前,抬手将他的外袍脱下:“早些歇息,明日是云旗的满月酒,让人准备了新的衣着,明日晨起记得换上。”
“好。”谢沛白任由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我瞧见你准备送给云旗的礼物,是一支玉箫。”
沈芷巧及笄时,沈太爷偶然得了一块极品的羊脂白玉,本是想为沈芷巧打造成首饰。沈芷巧见那块白玉的质地温润,实是难得,便完好的留了下来。
“嗯,多余的散料做了一块玉佛,那个孩子活下来不易,愿日后可以护她周全吧。”沈芷巧不以为意的说道。
“好东西,你留着便是了。”谢沛白有些替她可惜。
沈芷巧嘴角的笑意更浓:“是你的小外甥啊,怎得如此小气呢!”
谢霖在他们回来前几日,便来府上张罗了。今日一早便和老爷来了靖安王府,秦笙离着了王妃品服,怀里抱着楚云宁,楚慕言则抱了楚云旗在她一旁。
靖安王府的小世子与小郡主满月,楚慕言虽是成日里冷着一张脸,但是朝堂上的官员们,则是不会放弃任何能与皇室搭边的机会,一窝蜂的朝这里涌来。世子和郡主到底是还小,早早就让奶娘带了下去。
楚慕言携了秦笙离在府前迎客,府里的宾客则是谢霖在照应着。众人都知如今的靖安王和王妃家亲单薄,也就是王妃的外祖家还算是人丁兴旺,靖安王不好相处,谢霖则是惯会长袖尚未,这一众官员便都朝着谢霖那里寒暄去了。
饶是如此,府前迎宾的楚慕言脸色还是越来越沉了,前来恭贺的官员,战战兢兢地朝他二人行礼后,脚下生风般地往府里走去。
秦笙离瞧着他们好笑,刚要与楚慕言说些什么,楚慕言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与刚刚的不耐全然不同。秦笙离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见本应在灵云寺的了空大师,在靖安王府前与安亲王一行碰个正着。
楚慕安未曾见过了空,只以为是个游行的僧人,倒是他身后的那位先生,表情很是耐人寻味,手里的折扇一展,遮在胸前朝了空行了点头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