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笙离等的时间也有些长了,银钗被凉下来的蜡油裹住了楚慕言才回来。
“怎么不先睡?”楚慕言见她只着了中衣,急忙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外衣拿到手里感受到屋外的凉气还没有散去,便又去榻上拿了毯子搭在她身上“饶是这暖炉烧的足,还是多穿件衣服。夜里凉,你如今身子弱,万不可受了寒。”
秦笙离将毯子拢了拢,瞧着楚慕言脸上挂着一丝哀伤。他平日里对自己苛刻,从来就是喜怒不言于色,秦笙离朝他靠过去,揽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有些事生来就是没有缘分的,你不要伤心了。”
秦笙离不大会安慰人,说不出多贴心的话,只好紧紧地揽住他。
楚慕言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就让我难过这一下吧,以后便再也不会了。”
“好,那我抱抱你。”秦笙离在他怀里蹭了蹭。
楚睿清自己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四处瞧着这些旧物件,往事皆如过眼云烟,有些过往能看清,有些过往伸出手却抓不住。楚睿清习惯性地朝怀里摸去,这才想起那个吊坠已经给了楚慕言。这些年府里的摆设几乎没有怎么动过,楚睿清循着记忆中的路,回了自己的房间。屋里的烛火已经燃了好一会儿,烛台上落了一层的烛油,桌上端正地摆着那个暖玉吊坠。
“此生父母缘薄。”吊坠旁是楚慕言留下的信笺。
沛尧已经被皇上接回了宫中,谢沛白与沈芷巧也搬回了谢府,新赐下的宅邸便一直空着。林越不愿回林府,也不愿在楚慕言府上住下,谢沛白便让他住近新府,顺便也替他看家。
宴席散后,谢沛白先将谢老太爷一众人和沈芷巧先送回了谢府,又折回了新的府上。林越早就料到他会来,回府后先是四处瞧了瞧,圣上亲赐的府邸到底是不一样,全然是按照南面园林风格设计的,比起楚慕言的府邸,这里显然更是合他的心意。
林越在廊下寻了角落坐下,拎着从楚慕言那里顺来的酒,红梅月下,邀月独饮,意境是真美,只是有些形单影只。平日里总是和谢沛白厮混,如今他也成亲了,林越认真地思考,他或许是该要娶妻了。
“时间有些长啊!”瞧见谢沛白走过来时,林越懒懒地开口。
谢沛白拿起他身旁的酒坛,仰天饮了一口:“耽搁了一小会。”
“我本以为,你会不喜这门亲事。看这样子,倒是我猜错了。”自从谢沛白成亲后,便是风波不断,林越还从未这样放松地与他好好聊一聊了。
谢沛白:“我确实是不喜这门亲事,但是并没有说过不喜她那个人。”
林越自然知道那个她是谁,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这样晚了还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叮嘱吧。”
他和楚慕言准备明日午后便往雪域的方向出发,谢沛白自然是知道的。
林越拿出了一个包袱,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天丝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