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这样早?”秦笙离端过一碗热粥,放在自己面前。
云崖先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陪秦笙离坐着:“起的早了些,与你师父说了几句话?”
“师父走了?”
云崖先生点了点头,见她正喝着热粥,便不再与她搭话,静静地等她把手中的汤勺放下:“听青莺说,你准备将海棠馆重新开起来?”
秦笙离接过清水,漱了漱口:“我这不是捉摸着,再过些日子您带着云旗和云宁回了云崖阁,我就要闲下来了。便想着将海棠馆重新开来,闲来无事的时候,还能去坐坐诊,打发时间罢了。”
“你心里有主意便好。”云崖先生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也没有戳穿她“过几日你寻个何时的时间,我想瞧一瞧阿尧的身子如何了。”
虽说是已经用了魂骨香,但是云崖先生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亲自去瞧一瞧。
秦笙离想了想:“这几日正是要紧的时候,阿尧哪里应该问题不大,我与沛白商量一下,寻个时机,让您进宫去瞧一瞧他。”
楚慕言和林越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离雪域越近冷的越是厉害。两人走到一个小镇上,百姓们都裹着厚厚的棉衣,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是臃肿。
“今日就在这里歇下吧。”楚慕言随意指了个客栈,两人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还未到夜里,镇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在走动了,楚慕言和林越差不多也将带来的最厚棉衣穿在了身上。
“真是太冷了,这里百姓日常都是如何生活的。”林越进了房间就蜷缩在榻上,将两床被字都盖在身上。
楚慕言要了一壶清酒,斟了一杯递给林越,坐到火盆旁:“再有几日的行程,便可走进雪域的境内了。”
林越抿了一口温酒,缓缓道:“雪域千里冰封,这马匹怕是进不去。但是若是你我二人只身前进,这吃食便带不进去,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楚慕言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没有什么法子,明日还将吃食备足了,离雪域越近,寻常裹腹的吃食越难寻。”
林越缓了一会儿,这一路是越走越冷,但是还未到雪域境内,便还未将天丝软甲穿上身,寒气穿透了棉衣,似乎是要刺进他们骨子里。他二人虽有内力护体,但是还是难以抵御这极寒的天气。
楚慕言看起来要好一些,在林越缓神的间隙,还到屋外走了一趟,回来后身上便带了一身的寒雪。
“缓过来了?”楚慕言将身上的雪抖落在门外,随手将大氅仍在屏风上。
林越从被子下探出头来:“这么冷还出去做什么?”
“去街上走了一走,下去吃点东西吧,有些饿了。”楚慕言在火盆前烤手,等着林越从榻上挪下来。
林越不大情愿地穿上鞋,准备下去,心里还是不甘愿离开床榻,便嘟囔道:“送上来吃不是更好,这样冷的天。”
“一会在楼下,你找个机会与小儿打听一下,他们这里进山打猎,都如何将猎物带出来。”
林越瞬间炸毛:“为什么是我?”
楚慕言看向他,缓缓道:“你确定要让我来?”
林越深吸了一口气,静了一会儿:“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