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言也走到他身旁,往他面朝的方向望去,与这橙红不同,那一块阴暗的要命,成片成片的积云压在那里,像是要坠下来一样:“怕是要起风雪了吧。”
“这风雪何时又停下过呢?”老胡这话像是在隐喻别的,楚慕言一时有些猜不透,老胡喊着林越取下一坛烈酒。
林越就着坛口深饮了几口,转手递给了楚慕言,不过楚慕言饮的比他潇洒几分,并未用口去碰坛口,而是仰首去接着倾到出来的醇酒。
林越也走过去:“掌柜的给的酒称得上极品了,如此凌寒的地方,竟不见丝毫冰凌,入口醇厚并不冰凉。”
楚慕言将酒坛递给老胡,老胡却摆了摆手:“我这一把年纪了,不会随你们到腹地深处。将你们送到入口处,只等你们七日,要是七日后没有消息传来,老朽便会沿着来时的路自己回去,这酒还是省着些吧。”
“这是之前便说好的,先生是仗义之人,即便是引我们到入口便走,我二人也不会埋怨先生。”楚慕言没料到这老先生会愿意在这里等着他们。
“前方是否有黑云密布?”老胡瞧不见远处的景象,问道。
“是,像是夹着风雪的样子。”楚慕言应着他的话。
“走吧,快到了。”老胡的竹杖落在雪上,敲出一个个无声的洞,脚下也是深深浅浅。东方那一抹惊心的橙红色,也渐渐染上了金黄,冬日的太阳懒懒地冒出半小块脸。
秦笙离将散下来的头发挽起,随手拿了一个簪子固定住。用银针小心的刺了一下青烟腹部的伤口,针尖立刻就被黑色裹住,她一时瞧不出这是何毒,只能先用清水和盐水轮番清洗伤口。青烟本是晕了过去,在用盐水清理时,生生被疼醒了又。
卫子寒半跪在床头,紧紧握着青烟的手,瞧着她唇色苍白,死死咬着毛巾的样子,心疼的连气息都不太稳了。只是秦笙离此时正凝气汇神,他只能紧咬牙关,陪在一旁。
换了三次热水,五次盐水后,秦笙离这才给她上了药,但是并未给她包扎,堪堪将伤口处裸露着,让卫子寒用团扇轻轻地扇着。
秦笙离让青莺取了归魂散过来,化成了粥状喂给了青烟:“一时还瞧不出事何毒,解毒之药也不敢随意用,这归魂散先喂她服下,能护住她的心脉。”
卫子寒扶起青烟,让她倚在自己肩膀处,青烟自己勉强还能端稳碗,便自己慢慢地小口咽着化成粥的归魂散。
秦笙离瞧着她暂时不会有大问题,不着痕迹地扯了一下青莺的袖子转身往外间走去,青莺即刻会意,紧随在她身后也往外走去。
“主子。”
“去你那里说话。”秦笙离视线往里间晃了一下,屋里还有其他伺候的丫头,青莺看她的神色便知道,这如铁桶般的王府上,也被人伸进手来了。
老胡带着他二人走走停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走到一处竟然发现这里还有个天然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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