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业饰?”庄岚看到指玦的第一眼,内心中便涌起一抹振奋。
田琳微一点头:“这是光系业饰,跟你的天赋恰好相符,所以送给你吧。”
她以为庄岚学会了光合术,所以光系业纹是最强的,但根本不知道,庄岚是绝无仅有的无极业纹,任何种类的业饰,他都适合佩戴。
“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要送给我?”庄岚有些贪婪起来,他想不到这个刁蛮的丫头,居然会这么大方,因为田琳的天赋才是光纹,这枚业饰她应该留着自己戴。
“上品业饰而已,这是我以前戴过的,现在我戴的是精品业戒,所以这一枚就送给你吧!”田琳边说着,已经把指玦塞到了庄岚手中。
“那就多谢了!”庄岚把指玦戴在手上,反复地看了又看。
“那……以后还回暮澜城么?”
“会的……”庄岚回答得心不在焉,他根本就没打算走,只不过暂时不方面见她。
“若是再回暮澜城,可以来找我吗?”
“当然,只要你肯见我!”庄岚终于把目光从指玦上移开,略有动情地看着田琳,这丫头原来不算绝情啊。
“嗯,那你保重!”田琳把她的名字从籍牌上划去,跟他解除了附佣关系,这枚籍牌也就正式失效。
“告辞了!”庄岚接过籍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尽管如此,他依然能感受到田琳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透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出城时,他直接把籍牌还给了侍卫。
“嗯?你要脱籍?”葛紫剑依然在场,守卫暮澜城门户是他的职责所在。
“是的。”庄岚回答得很冷,对于葛紫剑,他的仇还没有来得及报,不过葛家军据说已经出发,现在的葛家群龙无首,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葛江留守家中,葛门四子当年的威风早已不在,葛紫剑丧父不久,庄岚暂时懒得找他麻烦。
“你要不脱籍,我似乎都忘了你的身份。”葛紫剑再次显示出那种阴狠,他在庄岚的手上烙下兵娩,目的在于威胁他保守秘密,而不是把他变成兵俑,因为炼制兵娩的过程相当复杂,以他的天赋未必能做得到。
“我这种地位的人,很容易被人遗忘。”庄岚淡淡地回答。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那就滚吧!”葛紫剑轻嗤了一声,他笃定庄岚活不太久,当兵娩彻底渗透到血脉深处,整个人也就完全废了。
庄岚忍气吞声,默默走出了暮澜城大门。
暮澜城外,逃难而来的民众越来越多,各种杂乱的摊位俨然形成了一个新的坊市,庄岚混迹在人群的一个开阔角落,从这里能够看到整个农田。
时间尚早,农修们多数还未出城,而庄岚闲来无事,看到旁边有十几个赌修正在画地为营,进行着数额极小的赌局,于是好奇地凑了过来。
“土门!”
“雷门!”
“火门!”
“金门!”
这是最常见的猜门赌局,地上放着一只玉盘,玉盘底座上均匀分布着十个门,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雷音风光暗,庄家把一枚玉骰投放到玉盘中,合上盘盖,用业力催动玉盘,玉骰就在盘底高速旋转,当它最终停止的时候,就会落入到某个门内,赌客们猜中结果就算是赢。
庄岚仔细观摩了几遍,也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下注喽,买定离手,还有没有下注的?”庄家颇为卖力地吆喝着,既然进不了城,赌修们自然会聚在一起,互相切磋赌艺,聊以打发枯燥的时间。
庄岚从袖袋内取出一枚业币,在水门上下了一注!
庄家并不富裕,所以规定了五业币一注为最高限额,在赌局中这是数目极小的玩法,然而即使如此,周围的赌客也乐此不疲,他们都是逃亡而来,很少有身怀巨富之辈。
庄岚从来没有赌过,这一次是想用六爻诀实践一番,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所有人买定之后,庄家合上盘盖,用业力在赌盘上持续推送,玉骰高速旋转的清脆声随之传来,大约五个瞬眨之后,庄家撤回业力,静候玉骰停下来的那一刻。
庄岚的六爻诀,在盘盖合上的那一刻便开始运转,直到此时依然没有停止。
赌注是提前猜定,所以没有办法更改,唯一能够更改的,就是让这枚玉骰落入到水门之内!
但整个赌盘之内镌刻着屏蔽密纹,在合上盘盖的情况下,无论是念力还是业力,都无法渗透到赌盘内部,这样就杜绝了作弊的发生。
高明的赌修,是在庄家把玉骰抛进赌盘的那一刻,便敏锐地捕捉到整个赌盘内部的元炁波动,哪一种元炁的波动越厉害,玉骰最后就最可能落入到哪个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