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罪……
而林冲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立刻日夜兼程的赶了过来,只是天公不作美,才走了没多久就于是一场一场连绵不绝的春雨。
雨虽然不大,蒙蒙细雨,点点雨丝,但道路却一下变得泥泞翻浆起来,着急赶路的林冲等人,虽然都穿了雨衣,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也非常的不舒服。
此时约摸到了下午申时初刻时分,林冲一行六人策马来到一处小山岭上,正艰难跋涉之际,就见远远的土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
武松见了,饶是他筋骨强健无比,这时也忍不住把手指着道:“哥哥,此处已经离孟州不远了,你看那里不有个酒店,我们且道酒店里歇一歇,喝口热汤,缓一缓马力再赶路不迟?”
林冲看了身边几匹满是泥点子,鬃毛全被雨水和汗水打得湿透,在冷雨中不停喘着粗气,喷着白气的战马,再看武松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疲惫,也就点点头。
“那好,就到这酒店里歇一歇脚,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天黑之前赶到孟州城。”
林冲发了话,几人立刻欢喜万分打马奔下岭来,只见酒店面前,靠着溪边,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生得异常古怪妖异,看起来好不渗人。
再看大树边上,那家酒店酒帘儿打着,大堂内却是空无一人,大约是听到马蹄响,便在林冲等人准备下马时,就见就从后面院子里面走出一个妇人来。
只见她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身穿一身绿纱衫儿,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也不顾这初春天气寒气逼人,竟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
只是她的身材长相却实在不敢恭维,眉横杀气,眼露凶光且不说它,单是这辘轴般蠢坌腰肢,棒锤似粗莽手脚,厚铺一层腻粉也难遮掩的一身顽皮,就足以让人看了倒足胃口。
可是这货偏偏却要丑人多作怪,大冷天的还要敞开胸脯,卖弄风情。
见到林冲下了马,十二匹坐骑都是高大神骏极了,千金难求的北地的北地宝马,这妇人立刻眼睛一下就放出光来,连忙跑过来迎接,热情无比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林冲的脑海里陡然浮现出一个人来,眼中微不可察的一抹寒芒一闪而过,也不声张,只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金元宝来,扔了过去,笑着道:“好酒好肉只管上,再叫你们的人用干布把我们的马擦干净,喂点盐水和精料,完了我们还要赶路!”
那妇人干净利落的接了金元宝,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笑容可掬道:“好嘞,小二小三,当家的,快出来,有贵客上门了!”
只见内院里应了三声,走出三条大汉来。
林冲看时,只见其中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却是两个身材有些肥胖的蠢汉,另一人则头带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下面腿护膝,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长得精瘦精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