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廷纲纪!这伙梁山贼子,你越是让着他们,他们却是越发的蹬鼻子上脸,无礼放肆了。”
陈宗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却没有发作,毕竟他这个太尉不像高俅那个太尉,没有半点实权;
而且又是蔡京提拔起来,蔡京临时塞这个人给他,还当着这个张干办的面,说甚么“……他多省得法度,怕你见不到处,就与你提拨”。
这不是明着说我不省得法度,见识不明么?太师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也就忍了这口窝囊气罢。
当下陈宗善呐呐不言,只见吕方郭盛两人快马小碎步来到跟前,马上抱拳道:“陈太尉,我家吕军师水城等候多时了,这便跟我们走吧。”
那张干办在太师府做事,看惯了无数朝廷大官到了太师府都唯唯若若,阿谀奉承的样子,见到吕方郭盛两人乳臭未干竟敢这么不恭敬,顿时就有些来气。
就听他大声斥责道:“那吕将好生无礼,皇帝诏敕到来,林冲不亲来迎接也就罢了,他小小一介被太学开除的书生,怎敢这么拿大,怎地不亲自来接?”
吕方、郭盛一听,不由都乐了,就听郭盛反唇相讥道:“你是何人?我们自与陈太尉说话,你在一旁放得甚么屁?”
“你,你……村驴!你怎敢如此无礼?”
张干办作为蔡京心腹,平时都是别人巴结讨好他,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郭盛大骂道。
“我怎么了?我们来接陈太尉,陈太尉都还没说话,你个伴当随从,狗一样的下人奴仆,却在一边狺狺狂吠个不停,到底是谁无礼?你娘没教过你上下尊卑,礼义廉耻吗?”
“你,你……太尉,这厮鸟如此无礼,还请太尉回去……”
张干办被骂得七窍生烟,却又拿郭盛没有办法,只得搬出陈太尉来。
却说陈宗善一路上受够了这张干办的气,这时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当下也是把脸一沉,道:“够了!这里却是我才是钦差,你们两个要回去,请自回去!”
张干办嚣张的气焰这才一下蔫了,心说好啊,陈老头你等着,等回去有你好受的!
这边陈宗善难得发了一次威,也干脆不再理会张干办,态度和蔼的与吕方、郭盛两人见过礼,让两人头前带路。
当下一行人由梁山警卫营军士开道,迤逦来到水泊南城,在水门外见过吕将。
见礼完毕后,由吕将相陪,一行人先后登上了早已停泊在水门码头的两艘大渡船。
只是却在这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插曲,原来吕将相请陈宗善上船之后,张干办和韦虞侯也想跟着登船,然后就被郭盛给拦住了。
“下人奴仆请上另一艘船。”
两人仿佛感觉到什么,一下怂了了,求援也似看着陈宗善,可是陈宗善在吕将的一再相请下,只来得及看了两人一眼,却没有说话。
于是两人只得登上另一艘船,小心翼翼钻进船舱,老老实实的坐着,乖孙子也似。
而在岸边,跟陈宗善辞别了的钱知州心中却不无快意的在想——那郭盛这么做,有你们两个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