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的把苏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很好,没被淋湿。顾深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把她护在怀里她当然没事。
苏皖静静的看着忙前忙后的顾深,突然伸出手。
刚歇了气想休息的顾大叔身体不由自主的僵住,直到苏皖的手离开他的额角,带去一缕将要流下的雨水。
一时语塞。
顾深的喉结振幅微小的动了动。
苏皖已经转身,“这里的楼梯有点长,当然如果你累只能说明你肾虚。”
明明是打趣的话偏偏让顾深听出来几分冷清的意味,就好像刚刚拂过他额角那抹冰凉的温度。
果然,从她闯进雨里开始,就变得很不对劲。
顾深一言不发的跟上。
大理石的台阶每踏上一步就会有不疾不徐的响声回响在楼梯间,苏皖走的不紧不慢,夏日里突然生出一阵凉。
五楼很快到了,只有一扇陈旧的梨木门。
苏皖推门而入。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格局,所有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苏皖像是在看着惹人喜爱的孩童般露出怜爱的表情,只是那怜爱却未达眼底,因为那里是寒冰一片。
“就是在这,我认识了那个男孩。”
苏皖此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平日顾深喝的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波澜起伏,没有任何感情。
无喜,无悲,无怒,无哀。
虽未言明,但顾深已经知道是谁。
“我们曾经是合作搭档。”
苏皖停了停,像是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顾深向前一步,与苏皖并肩而立,转身看着苏皖的精致的侧脸,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感受到顾深均匀的呼吸在身边,苏皖微垂的头抬了起来,平视前面偌大的而了无生气的舞蹈教室。
“他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有默契的人。”
“也是他断送了我的梦想。”
顾深皱眉,“你们不是合作搭档吗?”
“是啊,我们不是合作搭档么。”
苏皖毫无感情的看着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好似喃喃自语般,几不可闻的说道。
明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往事吹了一阵风,被翻起的书页摇摆不停。
“猴子,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你人生中最有默契的人。”
顾深说的十分平静,虽然心里在可劲吃味。
我们惯会抓重点的苏皖同学这次也理所应当的抓住了重点。
“谁是猴子?!”
“你……你啊。”
顾深努力不让尾音颤起来。
苏皖大踏步走向一溜笔直的把杆。
“把腿放上来。”
“干什……”
“快点的。”苏皖拍了拍旁边银光闪闪的金属杆子。
“凭什么为什么干什么?!”
顾深一蹦三长高,蹦得离苏皖远远的。
“为您老人家舒筋活骨。”
顾深龇牙咧嘴的看着苏皖旁边宛若凶器的金属杆子。
“说不定还预防老年痴呆。”
为了显示出十二万分的真诚,苏皖还略弯了下腰。
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