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让他撑着自己肩膀进屋。
进了屋,玉秀帮他把鞋子脱下一看,那脚面已经肿起一片,袜子都脱下不来了。
“哥,这是怎么了?”玉秀吓了一跳,进场考试,好端端地怎么脚伤成这样了。她生怕这是什么外伤,不敢马上碰触。
洪天锡也关心地在一边等玉栋说话。
玉栋不好意思地说,“舞大刀的时候,我手一滑,刀脱手了。我就拿脚把刀勾起来,脚背被砸了一下。嘿嘿,不过考官没发现我是脱手。”说到后面,玉栋有点小得意。
玉秀看他那神情,“路上怎么不说,早点说还能早点上药。”
“那个……我怕你们担心……”
“迟早都要被我们知道的,你真是……”玉秀嗔怪地瞪了她哥一眼,匆忙去拿伤药去。
幸好因为玉栋学武,家里总会备些,倒不需要临时找药铺买了。
洪天锡听玉栋说了场上一事,倒是对玉栋刮目相看,“往日总觉得你忠厚有余,机变不足,没想到临到事情头上,你还是挺有机变的。不错,不错。将来要是上了沙场,这份随机应变可很重要。”
玉秀听洪天锡夸奖,也不好再一味说玉栋了。
她看那袜子脱下来势必要碰痛脚背,拿了剪刀来,小心地沿着脚背将袜子剪开脱下,脚背果然是一片青紫,那肉一戳就陷下去一块。
玉秀看没破皮,先拿了消肿化瘀的药酒给玉栋轻轻涂抹。
玉栋看新袜子被剪开,心疼地眉毛直跳,“秀秀,这袜子……再帮我补补吧,可别扔啦。”
“一只袜子别心疼了,快点心疼心疼你的脚吧。明儿还要入场呢。”
“没事,明儿考兵法策论,我脚痛手又不痛。”
“呸呸呸,不要再说什么痛不痛的。”玉秀嫌不吉利,呸了几声去晦气,给玉栋擦上药。
洪天锡仔细看了一下,骨头没事,就放心了,“秀秀,你这样上药不行,得将淤血揉开。”
他说着接过玉秀手里的药,让玉栋忍着痛,两手搓热直接压到肿块上用力揉。玉栋脚不敢退开,痛的捏紧拳头。洪天锡一鼓作气揉完,再涂了一层药酒,“这么揉开,到明天就没事,能走路。”
这一晚,洪天锡一点也没因玉栋在场上失手不虞,反而喝了三大碗酒,高兴地说,“为将者临场应变,由小见大,我徒弟以后差不了。”
玉秀听他这么说,一想也是这个理。哥哥平日里性子敦厚,不够机敏,没想到碰上大事,倒是挺机灵。虽然她没打算让哥哥上战场,但是不论如何,有这份急智总是好的。
第二日再去考兵法策论,应考的考生只剩下区区二百多人,可见昨日淘汰之严。
玉栋脚上的肿块未消,他穿了一件盖到脚面的长裤,走进考场。他自小启蒙,这大半年来又日夜诵读兵书,加上又有洪天锡这样的良师指导,一篇兵法策论,不在话下。
等他走出考场时,自觉写得还行。
洪天锡没送他,玉秀还是在考场外接了他回家,看脚伤没什么变化,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