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闭嘴”。
玉秀很伤心,看那样子,若无人制止,只怕她会一直伤心下去。
“颜娘子先莫哭了……”金元宗眼见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事,他好歹还想回城啊。待在东屏村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他下午喝了一顿清酒,晚间,还想去建昌县城,看看这边的美女和京城有何不同啊。
金元宗开口相劝,想让玉秀先别哭了,快点看看李承恩是什么意思吧。
“金大人,呜呜呜……民女就是害怕……二公子在我们家受伤了,这可如何是好?王妃对我们兄妹诸多照顾,我们竟然让二公子在我们家受伤了……金大人,您说二公子的伤要紧吗?我们可怎么对得起王妃,可怎么办?”
金元宗没想到,自己就劝了一句,玉秀就赖上自己了,左一句如何是好,右一句怎么办。
怎么办?我如何知道你们该怎么办?
他很想说这话,可是,他不能说。
李承恩与他一起来的,如今受伤了。他这时要是说这事与我无关,你们自己看着办,不就是不关心李承恩之伤?岂不是当面得罪人了?
“颜娘子,本官和你兄长、武知县一起出来找二公子,就发现二公子倒在花下,醒来时问一个女子消息。其他情形,本官也不知。要不,我们再问问二公子。”金元宗只好继续撇清。
“恩,我们听金大人的吩咐。”玉秀从善如流地点头,又转向玉栋说,“哥,我们听金大人的吩咐吧。”
金元宗只觉自己见过无赖,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吩咐?他吩咐什么了?
玉秀出来时,已经打定主意要赖上金元宗了。
她现在要是不赖住金元宗,李承恩当场就发怒的话,自己兄妹几个可承受不起。
哥哥就算是武秀才,在靖王府二公子的眼里,也是蝼蚁一只。
李承恩身边只带了随从,一个幕僚都未带,他本就是易怒的性子,火气上涌就不会深思熟虑。
颜家茶受士林推崇,颜家与唐赫章的关系,李承恩发怒时,都不会放在眼里。让人砸了烧了自己家,都还是小事。
李承恩多疑而易怒。前世,李承恩一怒而要人命的事,她见得多了。
就算现在他还不是世子,就算他现在看着谦和有礼,但是,玉秀看到李承恩那双阴冷的眼,就知道他的恼怒和仇意。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可碰上这种解不了的,他们能怎么办?
玉秀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吃眼前亏,可如今在面前的几个人,武知县本就是明州府下辖官员,李承恩不会放在眼中,只能靠金元宗来抵挡一时了。
李承恩没将颜家放在眼里,可金元宗好歹是身负皇命的京官,他还是得忍让一二的。
金元宗倒是想撇清,但他除非拉下脸说你们的事莫扯上我,直接拂袖而去。不然,他就得在这挡一会儿。
玉秀没指望李承恩就此息怒,放过今日之事,她只需要一点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