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门户,再被攻破,叛军就可直捣京城了,朝廷必定要尽快派援军来的。”
他这话说完,众人有些难掩讶异。他们都知道玉栋只有十四岁,心中难免还当他是个孩子。
可玉栋这几句话,看事明白,说得很有道理。
玉栋经洪天锡教导,对于这种事自然也是想过的。他说完这些话,看众人都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所学的都是纸上谈兵,若有不妥之处……”
“颜大郎不用谦虚了,你说的很是。而且,润州城高墙坚,护城河又宽又深,别看我们人不多,蜀军一时半刻还真攻不进来。”戚石头对玉栋的态度又好了几分,“不管傅远德怎么想,我们还得做守城的准备。”
“就我们这点人?”一万人守润州,仗着城池坚固城墙高耸,阻挡蜀军还有可能,就他们这点人,要守住有些扯。
“能不能守住都得守。”戚石头躺在床上,大手一挥,表示这无需讨论了。
众人明白他的意思,转而说起如何守城的打算。
没想到,大家空有一腔热血,一身武勇,却都不是善谋之人。在座的除了玉栋和陆校尉算读过兵书,其他几个都是只打过仗,压根不管什么兵法的。
戚石头这几年身为松城守军将军,带兵练兵,打仗上却还是只讲究血气搏命。
“戚石头,王爷当年让你多读点兵书,你这几年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钱昌听戚石头说了半天,都是如何拼命,忍不住刺了一句。
“老子大字不识一筐,还兵书?”戚石头却不以为耻。
“戚将军,我们要不先拿润州城的城防图看看吧?”玉栋怕他们吵起来,连忙岔开话,“我师傅当年说过,兵者不外乎五事,道、天、地、将和法。我们好歹得把地利给占了。”
“是该看看。可城防图在傅将军那,怎么拿过来?要不我再去一趟将军府,请傅将军指示如何布防?”陆校尉为难地问道。
如今已是下午,傅远德还未召将议事,看着对布防是毫不在意了。陆校尉过去问,只怕也是白问。
可不问,要怎么办?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要不,我带人去抢?”戚石头瞪了半天眼睛,只想到这主意。
“这主意好,将军,我们几个去就成。”戚石头的亲兵听后,异口同声叫好。
玉栋和陆校尉愕然,这算什么好主意?
“好个屁,你们脑子呢?都忘松城没带出来啊。”钱昌听不下去了,骂了一声。
傅远德的将军府,外有亲兵,内有家丁,他这主意压根就是个笑话。城防图这样重要的东西,傅远德会正大光明扔桌上,随便让人拿?
戚石头对钱昌张嘴,末了悻悻然地说,“那你有什么主意?”
他贵为四品将军,被钱昌这个无品无级的侍卫骂,居然也没生气。
“要不,我们把大娘子也请来听听?”钟有行犹豫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