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玉淑走到案几旁,忍不住推开半扇轩窗,探头张望。铺子对面是酒楼茶肆,左右两边有两家百年字号的银楼首饰铺。远远的,好像还能看到城外青山。
“姐,我们站得好高,你看,那里是不是城墙?”玉淑还是第一次站在楼上看风景,只觉新奇不已。
玉秀笑着走过去看了一眼,“好像真能看到城楼呢。”
“姐,这里可真高,和润州城墙差不多高了吧?”玉淑站得最高的,就是送别玉栋时润州城的城楼。
“傻话!城楼要是才这么点高,那城门不就跟我们铺子门一样高了。”玉秀看玉淑那样,忍不住笑话她。
玉淑被笑得不好意思,不依地要来抓玉秀,玉秀看她恼羞成怒,连忙扭身退开。姐妹俩笑成一团。
宫嬷嬷连忙上前阻止,“二娘子,这可是在外面。”说着连忙拉了玉淑要给她整理鬓发。
玉淑嘟嘟嘴,被拉过去了。宫嬷嬷不敢管姐,所以总是提醒她规矩,真是不公平。她想着,不服气地又向玉秀比了比拳头。
玉秀看她那孩子气样,笑着抚平自己的裙子,走过去将轩窗关上。
伸手关窗时,她只觉胳膊冒鸡皮疙瘩,好像有视线在看着自己。左右张望,对面的酒楼茶肆的窗户都糊着纱,也看不清楚。低头看楼下,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可能是自己疑心生暗鬼了,玉秀关上轩窗,玉淑理好鬓发站起来。
玉秀伸手帮她把衣领给抚平了,看玉淑头上素净的只有一支银簪子,“淑儿,难得出门,走,我们到边上的银楼去看看,你应该添几件首饰了。”
“我在家又不出门,要不了什么首饰。还是别买了,白费那些钱。你看你给我买的镯子什么,都没用上。”玉淑一想到那些首饰的价钱,就觉得费钱。在东屏村时,村里人都不戴什么首饰。
玉淑后来跟其他人家小娘子们走动,那些小娘子们也没太多饰物。
玉秀自己省,给哥哥和弟弟妹妹花钱却很舍得,给玉栋和玉梁买了好几块玉佩坠饰,给玉淑买了金银翡翠的簪子镯子。可翡翠镯子太不结实,玉淑想着在家干活还得当心碰碎,就不肯戴。其他金的又嫌太重。
“京里和村里可不一样,还是给你添几样样式好看的。以后要是出门会客了,我的妹妹,可不能被人小瞧了。”玉秀拉了玉淑下楼,两人戴好幕篱,到边上的银楼去看首饰。
走出大门时,玉秀还是觉得不对劲,她不由看向对面的茶肆。
“姐,怎么了?”玉淑看玉秀忽然停步,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可能昨夜没睡好,今天觉得有点恍惚。”
“那回去我们炖鸡汤喝,最近铺子开张,事情那么多,你睡得太晚了……”玉淑听玉秀说有点恍惚,连忙走近些,一边抱怨地嘀咕了两句。
姐妹二人走进银楼后,玉秀刚才看的那家茶肆楼上,一间雅间的窗户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