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刺的感觉,知道还有一根细刺在里面,挤了几次却没挤出来。
宫嬷嬷连忙拿来针线,又将灯移到床头,玉秀拿了针,一手将玉梁手掌摊平,看着那毛刺的位置,轻巧地一戳一挑,将那细细的淡黄色的木刺给挑了出来。
“好了,还有哪里痛吗?”
“没了,大姐,我要杀了那个国师,我要杀了他们!”玉梁紧紧抱住玉秀,一想到这些坏蛋,想要抢走自己的姐姐,还害死了二姐,他就想杀了他们。
“二郎君……”宫嬷嬷提醒地叫了一声,县衙的人还在客栈里。杀害国师,这要传出去,可不是个小罪名。
“小四,是我不好,我没能护住你们!”玉秀看玉梁情急之下的狠态,更是内疚。
姐弟俩正在说话,钱昌和钟有行两人,面色不虞地回来了。
玉秀松开玉梁,让他坐在床沿边,也不让他避开,“县衙的人说了什么?”
“大娘子,这狗屁县衙,欺人太甚!那师爷,说我们是遇上劫财盗匪了……这是当我们是傻子欺负吗?”钱昌张口,没忍住说了粗话。
“他们还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时候结案吗?”玉秀却没有生气,只是问道。
“他们说,若是盗匪劫财的话,我们把柳管事尸身领回来,他们全力缉匪。若不是……他们得查查柳管事身份,为何要杀她!”钱昌恨声说道,“这分明是逼迫我们认下,那狗师爷,还跟我们说……说要是盗匪的话,我们可以快点走,不然,就得留在这儿随时听传!”
“这种狗官,要是王爷和世子爷在,打得他满地找牙!”钟有行不由恨声说了一句。
玉秀看钱昌和钟有行两人只是愤恨而骂,没有其他的话,又问道,“他们说了这些就走了?”
“没,他们要马上听回话,我们两个说得上来听娘子和郎君示下!”钟有行闷声回道。
“下午时还说得好听,什么会仔细勘察,捉拿凶手。那青天大老爷的样子,现在那师爷,就是个狗仗人势的狗东西,还想要好处。”钱昌也跟着说。
这两人行伍出身,打仗打架在行,可跟这些油滑的官衙打交道,两人只能把自己气个半死。
下午还说要秉公,现在口风变了,自然是时移世易。
要是赵全生或木海在的话,或许还能从县衙的人嘴里打探一二……玉秀有些惋惜,目光瞥到宫嬷嬷正沉静地站在一边,心中一动。
“宫嬷嬷,要不你去……”
“大姐,我去!我是秀才,我有功名的,我要告诉他们,那些人不是盗匪,他们压根没有劫财!”玉梁跳下床沿,就想往外走。
玉秀一把拉住他,“小四,你要去见他们也行,但是不许这么说!”
玉梁不解地看着大姐,不这么说,怎么让县衙抓坏人?
“宫嬷嬷,你陪他下去见他们。是不是盗匪,我们不知道,这自有县太爷决断。我们急着送灵返乡。小四,你一个字不许乱说,记住了吗?”玉秀看着他沉声说道。
玉梁看着她的目光,半晌后终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