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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错甚至不知道该摆一个怎样的表情。
“哎,好好开车,注意看路。”闫儒玉拍了拍吴错的肩膀。
“那个……我记得你关了30多天吧?”吴错收敛心神,答话全凭下意识。
“嗯,38天。被关押期间,狱友们可帮我涨了不少见识。”
“比方说?”
“比方说,在监狱里,针对女性、儿童犯罪的人是最受鄙视和欺负的,强奸犯、拐卖犯往往是每间牢房里生活在最底层的人,而关小虎,他就是个强奸杀人犯。”
“你的意思是说……”
“对关小虎的狱友来说,欺负、殴打他是常态。”
“怎么可能?!……”
“监狱就如同一个小社会,它的运行遵循一定的规则,只要在规则内办事,狱警和犯人也能达成某种心照不宣。
比方说,打人可以,但要注意轻重,要是把人打死、打伤,那就麻烦了。
出手殴打关小虎时,王秋亮已经入狱5年了,这点道理他不会不懂,怎么会冒着被加重刑罚的风险将人打成重伤?这不合理。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某个突发事件激怒了王秋亮,而殴打事件发生之前,明面上只有一个突发事件,就是王秋亮的心理辅导员赵建国被停职了。
我也不能确定两件事一定有关联,但你不是说过吗,要勤奋,不漏过一丁点机会,这话是真理。”
被闫儒玉一夸,吴错反倒不好意思了。
闫儒玉真的很少……不,他就没夸过人。
案情基本明朗,但还缺少定案的关键——证据。
闫儒玉自言自语地分析道:“赵建国的病退时间在高耀华的死亡之前……嫌疑人郑书齐先将沾有关小虎血迹的匕首放入赵建国的物品中,然后才杀死了高耀华……可是,高耀华身上的伤痕系同一种匕首所致,这说明……郑书齐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对!他就是用这把匕首杀死了高耀华!第二件凶器还没找到!”
闫儒玉颓然靠在椅背上,“可是,凶器在哪儿?真没头绪了……”
第二天清晨,当挂着黑眼圈的金子多抱着笔记本电脑来到重案一组办公室,案情再次有了进展。
“我翻遍了郑书齐的短信、微信、QQ聊天记录,敲诈勒索记录真没查到,估计是当面敲诈。
后来我又翻了他的银行记录,倒是有发现。
关小虎出狱后不久,郑书齐的工资卡出现了一次3000元取款——对了,我先说明一下,郑书齐这个人的生活既节俭又规律。
他的银行流水特别简单,进账只有工资和奖金,出账除了千把块钱的生活支出,就只有给前妻的赡养费。
所以,这次3000元的取款显得有些突兀,而且,后续又连续有六次取款,少则2000,最多5000。
直到关小虎失踪,这种非正常的取款记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秘密搜查郑书齐的住处,搜查令能申请得下来吗?”
“查兄弟单位的领导,不好办啊,我尽力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