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儒玉和吴错也没闲着,两人筛查了李奇的所有探监记录。
这份记录上有一个反复出现的名字。
庄赫。
庄赫每个月5号雷打不动地探望李奇。
“再去见见李奇,探探他的话?”闫儒玉问道。
“不,晾着他,等他心里发毛了,我再带着线索去诈一诈他,这招只能用一次,咱们得慎重,我看还是先查庄赫吧。”
闫儒玉一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贼了?”
吴错一拍胸脯,“毕竟咱是专业的刑警,学过犯罪心理学,练过审讯技巧。不像某些人,仗着聪明半路出家,还总瞧不起人……”
闫儒玉咂嘴,“不就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吗,看把你美的。”
“我去!我查庄赫去了,不跟你说了!”
对庄赫的调查悄悄展开了,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
庄赫是李奇的学生,一名医术精湛的外科医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跟受害者张天权的妻子李岚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庄赫的父亲早逝,与母亲生活在一起。
他很孝顺,很少参加同事的聚会,下班准是第一时间回家,帮母亲买菜做饭。
这是一个十分无趣的人,35岁依旧单身,给人一种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家庭和睦,没有家暴史。
他和母亲每年春节、清明、十一、祭日的时候都会去墓园为父亲扫墓,雷打不动,这能看出父亲在母子心中分量很重。
“难道不是他?线索断了?”吴错翻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焦灼得嘴角都长了火泡。
“查过不在场证明吗?案发时庄赫在干什么?”
“三名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均是在凌晨1点到2点半之间。其中,第一起案件发生时,庄赫没有不在场证明,后两起案件发生时,他在值夜班,一直在医院里,医生护士都可以证明。
不过,医院里的夜班分为大夜和小夜。
大夜就是连着在上一整夜班,小夜就是只值前半夜或者后半夜,后两起案件发生时庄赫正好在值小夜班,凌晨4点下班,下班后可以回家也可以留在医院的值班室睡觉,庄赫通常是直接回家。”
闫儒又问道:“你跟庄赫聊过了吗?”
“还没,只做了些外围走访,怕打草惊蛇。”
“也好。”
两人在下午6点碰头谈论案件,之后的一整晚闫儒玉都呆在重案一组办公室,他有时窝在沙发里,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有时拿着大部头的书,一边看一边踱步,这些书涉猎心理学、解剖学,还有一些打印出来的学术论文。有时他又到吴错桌前仔细地翻看案宗。
第二天黎明时分,吴错本以为熬了一夜的闫儒玉会很憔悴,却没想到他比平时更加神采奕奕。
“老吴,我知道凶手的作案方法了!为什么致命伤的刀口差别巨大,而死者左臂的解剖却出自同一人之手,我知道了!
如果真和我想的一样,那凶手就太狡猾了!他很可能是你我有生之年能够见到的最会玩弄人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