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整,闫儒玉和吴错来到了凶宅门口。
许是因为阳光大好,站在凶宅大门口,闫儒玉并未感到图片里的那种阴森恐怖,反倒想起了了自己小时候住过的筒子楼。
二进小院,隐藏在大片棚户区边缘,紧挨着一个垃圾场。
周围路过的人大都是民工打扮,穿着又旧又脏的工作服,还有推着三轮车的拾荒者,脏兮兮的挂着鼻涕的小孩儿。
沿路竟然还有两三家挂着洗头房招牌的门店,透过玻璃门匆匆向内看一眼,就会发现衣着暴露的女人。
这里容纳了京北市最底层的人民,破旧的房屋为他们车风挡雨,总比桥墩下、马路旁、公园的长凳上更像个家。
木质院门已经倒塌,一扇倾斜着挡在门口,另一扇不知去向。
大门的木料上有一个树疤,像眼睛,敌视地看着两人。
吴错手一撑倾斜的门边,跃起,落地,干净利索。
闫儒玉学着他的样子,手撑门边,跃起,肚子卡住了。
“老吴,先别走啊!过来帮忙!”
难得如此糗的时刻他还能保持一脸镇定,仿佛卡在门洞里的不是他。
“就这身手,万一有危险小命儿能保住?你还是在外头等吧。”
“少废话!过来帮忙!”
吴错收起揶揄的笑,将闫儒玉拽进来,闫儒玉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土。
“走吧,进去看看,不是说这房子里有密室还是地道来着?”
吴错撇嘴,“看大门上的土,少说一个月没人来过了,估计不会有收获。”
“谁说非得走大门儿了?这种老宅子,千疮百孔,你看院墙那边儿是不是缺了一块儿?还有屋里通往外头的窗户,我刚看见窗玻璃都破了。”
吴错点头道:“那就先看查一下你说的地方。”
两人各自带上鞋套、手套,刚一进屋就有了发现。
西厢房窗口旁有几枚新鲜的脚印,显然是有人翻窗进来过。
吴错赶忙上前,看过脚印十分肯定道:“三种不同的鞋底花纹!是三个人!”
闫儒玉则掏出手机,翻出被他拍下来的尸检报告——复杂冗长的尸检报告中也包括对死者衣物的检查记录,其内恰好有死者鞋底花纹的照片。
闫儒玉将照片递给吴错,问道:“能对上吗?”
“能!可以认定,这里的脚印就是死者留下的!”吴错十分笃定。
“看来三名死者如愿进入了凶宅,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活着。”
脚印出了屋门,直通向院子里。
院子里是石子地面,无法辨别足印。
吴错不安地看向堂屋,穿过堂屋就是第二进院子了。
“他们……应该会去那儿吧。”
闫儒玉则已经起身向堂屋走去。
“喂,吴小怂,别瞎想行吗?这就是栋破房子,没有什么鬼啊怪啊的。”
“你才怂!闫卡门!”
闫儒玉嘴上不饶人,继续道:“再说了,鬼怪见了你,就你那模样,指不定是谁吓谁……”
嘎吱——
这是堂屋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扑棱棱——
屋内有东西扑腾翅膀。
不止一只!闫儒玉的第一反应。
靠!一片!来了!
接下来,闫儒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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