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种专门儿用来比赛的纯种犬类,就跟人似的,每一只都有……类似于成长记录东西,记录这条狗的血统、出生、饲养过程、主人、参加过的比赛……甚至有没有被阉割过,什么时候阉割的都要写清楚,想要参加比赛,就必须有这种记录,不然连参赛资格都拿不到。
专业人士恰好就是在一个什么藏獒协会,又恰好分管这方面的事情。
你知道的,有规定的地方就有钻空子的人,这是咱们的基本国情,别看养狗,那也不例外,”闫儒玉指着第二张照片上的男人道:“这位名叫李奕,家中养了两只藏獒,比赛也都拿过名次,照片里他牵着的是第三只。
据专业人士回忆,16年1月底,李奕曾为了证件的事儿来办过手续,想要将狗主人的名字由周春雷改成自己的。
原本就是正常买卖,没什么可遮掩的,只要带上两人的交易及一系列公证文书就好。
之所以吸引了专业人士注意,因为这条狗的身价远不止120万,按照当时的行情,至少能卖个500万,所以这位专业人士格外留意了狗的样貌特征,生怕李奕想要滥竽充数,结果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所以你的意思是,”吴错用手指敲了一下照片上的狗,“死者周春雷曾拥有过120万巨款,可是这笔巨款现在……”他看向了金子多。
金子多会意,接话道:“银行流水记录里没出现过这笔钱,看来应该是现金交易。”
吴错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这只藏獒的现主人……李奕,能联系上吗?”
“没戏,得等晚上,他现在不在国内,有时差,手机无人接听,估计是正睡觉呢,调静音了。”
“那等等吧。”吴错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
闫儒玉也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低价出售自己的东西?”
“急需用钱呗。”
“除此以外呢?”
“这……我可就真想不到了,”吴错点了一根烟,“我明白你的意思,周春雷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不再需要支付医疗费,父亲身体健康,他本人也并无酗酒,赌博,吸毒之类的恶习,外头没欠债,他好像……并不急需用钱。”
闫儒玉也点起一根烟,“尤其是,他养狗本身就是为了赚钱,好不容易培养出一条冠军狗,实在是没理由不狠狠赚一笔。”
晚上10点,李逸的电话终于打通了。
那是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粗犷声音,听他说话,仿佛能感受到北方雪松上的清爽之气。
“买狗的事儿啊,别说你们了,我自个儿都不信,天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馅饼?
当初我还怀疑是不是狗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生病了,所以专门带着狗去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结果没毛病啊。
周春雷见我不放心,就给我交了个老底,他说狗其实不是他的,是别人的,主人现在急需用钱,才超低价出售。
这可不是我瞎说,交易当天狗主人也来了,还是个美女呢……”
“什么?!”
“是真的!当时我还纳闷,哈哈,我们这圈子里大部分都是糙老爷们儿,还真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妹子,就多看了两眼。
那妹子全程绷着脸,很严肃的感觉……对了!最关键的是,她只要现金,120万现金了,那么老大一袋儿钱啊,我给她搬上车,她在车里数钱,可数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