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雷的死亡现场,也就是他临死前所租住的房子。
那是一套1室1厅的单身公寓,据房东介绍,周春雷总共在这里住了一年零四个月。
从时间上判断,恰好是他开始以诈骗赚钱之后,他离开了原本租住的地下室,搬到了这里。
“两位警官,现在的租客就在屋里,你们可千万别说漏嘴,让人知道我这儿死过人,是凶宅,这房子以后恐怕就得砸在我手里。”房东大姐担忧道。
吴错宽慰房东道:“你放心,咱们就以摸排嫌犯为理由,进屋去看看。”
“哎,哎,没问题……只要您不说屋里发生过命案,怎么都成。”
“您跟房客提前沟通过了吧?”
“沟通过了,两位放心,我这房客是个宅男,最好说话了。”
“那就行。”
说话间,闫儒玉和吴错已经跟着房东来到了屋门口。
房东敲门,一边敲一边喊道:“我是赵姐,小李啊,你开下门,警察同志来看看房子。”
过了好一会儿,屋里才响起一个慵懒的声音。
“来了!”
不多时,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或许实际年龄比看上去更小一些,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邋遢。
青涩的胡茬,至少三天没刮过了,黑眼圈,脸和头发都很油。
他光着膀子,短裤只拉上了拉链,扣子还没系,踩着人字拖鞋,其中一只鞋子还开线了,人字成了一字,脚趾头拱出来,踩在地上。
他一边戴眼镜,一边道:“赵姐来了?进来进来。”
打他一开门,赵姐就皱起了眉头,“哎呀呀,跟你说了多少遍,房子收拾一下,不要搞得跟猪窝一样,实在不行就请个假证嘛,两星期打扫一次,能花几个钱。”
小伙儿显然是刚睡醒,无论房东说什么,他都只管唯唯诺诺地答应。
闫儒玉和吴错已走进了卫生间,闫儒玉手中拿着仅有的一张现场照片,和卫生间进行比对。
“还好,格局大体上没什么变化。”闫儒玉道。
卫生间是一个方形区域,长约2.5米,宽也有两米多,一进门右手边是洗漱台和马桶,洗漱台一侧的墙上有一个五孔的插线板。
致使周春雷触电死亡的吹风机,当时就是插这里。
左手边是淋浴。唯一的差别是,现场照片中,右手边的淋浴正下方,摆着一个简易的塑料浴缸。地砖、墙砖等硬件都和照片里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地砖长时间无人打理,明显黑了好几个色号。
吴错在地上泼了水,脱了鞋子,又脱了袜子,模仿死者周春雷当年的赤足状态,尝试着走了几步。
“地砖是防滑的,当年的防滑效果应该比现在更好,他一个腿脚便利的人,不大可能突然滑倒……当然了,意外情况谁也说不准。”
“当年的报告里说,尸表未见伤痕。”闫儒玉道,“这倒是有些异常。”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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