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错仿佛受到一万点暴击。不是吧,老闫什么时候小孩缘这么好了?
闫儒玉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装作使劲儿嗅味道的样子,“怎么这么酸啊?”
“酸?没有啊。”吴错跟着嗅了嗅。
“哦,我知道了,”闫儒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某人的嫉妒心泛滥了!”
吴错怒而不敢发作,只能道:“你在小孩子面前这么阴险,真的好吗?”
院长拉过小女孩,“她天生是个聋哑孩子,听不见,也不会说,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父母遗弃的。”
两人不禁唏嘘,这才明白她为何格不搭理吴错的问话。
“不过,小孩好像真的挺喜欢你。”院长对闫儒玉道。
闫儒玉耸耸肩,“以后要是失业了,我回来帮您看孩子。”
院长苦笑摆手,“别别别,我可怕了你了,猫在女厕所抢保育阿姨的手纸,害得人家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是你干的吧?……还有,骗欺负你的小胖吃夹着石子的巧克力,把人家牙都崩掉了……怂恿二胖去捅马蜂窝,让他用痰盂罩住脑袋,害得脑袋卡在痰盂里,消防队用切割机才把他救出来……还用我举更多例子吗?”
闫儒玉一摊手,“果然是您偏心,光看见我报复,没看见他们欺负我的时候!”
三人相视,哈哈大笑,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闫儒玉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的委屈早已一扫而光,其实他和院长一样,能记住的全是自己的劣迹斑斑。
白野进屋,对院长道:“那边全吃完了,这边的碗筷收到厨房也先放着吧,等会我来洗。”
“先歇歇,不急。”院长道。
“没事,不累,我出去抽根烟,回来就洗碗。”他掏出烟盒,对吴错和闫儒玉晃了晃。
“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跟我这个老头子没啥可说的。”院长已起身去帮着收拾碗筷。
闫儒玉和吴错跟着白野出屋,下楼。
三人点上烟,白野对两人道:“当警察好吗?”
两人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吴错接话道:“当然好……人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挺好。”
白野点头,苦笑一下,“我忘了,你们的父母是警察,所以……你们有这个念想的吧,真好。”
如此一来话题就有些沉重了,闫儒玉不想接话,吴错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白野继续道:“要是碰见有权有势的坏人呢?绞尽脑汁破了案,却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有什么用?”
“你对警察有偏见和误解,”吴错道:“破案是一码事,惩戒是另一码事,我的工作只是破案,不过据我所知,我经手的案件里,还没有脱逃惩罚的先例。”
“别骗人了……”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闫儒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白野道,他实在懒得看吴错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解释自己的工作性质。
“我……没有,就是随便聊……”
吴错的手机响起。
“组长!有案子!江苏南路,百合庄园,一个新娘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