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伤。
另外,我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一些DNA样本……”
“您的意思是,死者曾经反抗,并与凶手搏斗,还把凶手给……挠伤了?”
“很有可能。”
“好嘞,看来这次收获不小,老规矩,分头行动,您回去尸检,我勘察现场。”
之后吴错便一头扎进死者所在的车里,恨不得将车用放大镜一寸寸检查过去。
死者的母亲坐在路边嚎啕,绵绸布料的老年裤上滚满了土,还有一坨坨的鼻涕眼泪。
明辉上前,试图跟她沟通,无果,她只好对辖区派出所的民警道:“死者基本信息有吗?”
民警递上一张死者资料,并介绍道:“死者陈姗姗,京北市本地人,家里做建材生意,她父亲经营着一家建材市场。
陈姗姗二本大学毕业,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任职……”
明辉收好死者资料,想要上前帮吴错勘察车内,刚走到近前,吴错就将死者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看她的微信聊天记录,昨天她约了朋友出去玩,联系一下这位朋友,问问昨晚的情况。”
“好。”
朋友姓曾,是个和死者年纪相仿的漂亮女孩。
明辉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曾姓姑娘在听闻朋友的死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
赶到时她已经哭红了眼睛,看到死者母亲滚地,又是止不住的眼泪。
看来她与死者的母亲也是相熟的,两个女人又抱头哭了好一阵子,直至吴错的勘察工作即将结束,曾姓朋友才终于接受了明辉的询问。
“先说说你与死者的关系吧。”
“朋友,很好的那种,跟姐妹也没什么区别。高中就在一个学校,大学又挨着,工作以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周末经常一起出来玩。”
说话时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淌,她便用手背去擦,竟有些擦不急。
明辉赶紧递上纸巾,并引着她坐进一辆警车,让她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
“昨天是周五,好不容易到周末,可以放松一下,我们就约出来吃饭唱歌,临走都还好好的……没想到现在却是……”她低下头,黑长直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眼泪掉下来打在牛仔裤上的啪嗒啪嗒声。
明辉又地上纸巾,“你们昨晚几点散场的?”
“3点多,快4点的样子,反正挺晚的了,我本来想让她去我家住的,因为我家就在我们唱歌的KTV附近,可她说她今天一早要去见一个客户,我那儿没有可供她换的衣服,所以还是回家吧。
以为喝了酒,我不放心她自己开车回家,还帮她叫了代驾……”
“什么?你叫了代驾?”
“是啊,我还陪着她等到代驾来,还专门跟人家交代,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家……怎么了?……不会吧?代驾有问题?”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的嘴,“难道是……我害了她?”
女孩一把握住明辉的手,“给句痛快话吧。”
明辉拍拍她的手,安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也别多想,但我们的确需要你详细描述一下那位代驾司机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