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怕某些人纠结至死,一边儿是抓捕杀人嫌犯,另一边儿又念着他们不容易。”
“你是说……你在考虑我?”
“是。反正这案子需要推理的部分已经完结,我何不顺水推舟让你好受点。
可惜天不遂人意,看来我这愿望是实现不了。”
“那你也想错了。”吴错歪靠在靠垫上,“我其实……也没那么关心判决结果。
不仅如此,我早有心理准备了,这个案件的凶手八成会判死刑。
哪怕再生活不易,做出这种连环杀人案……夺人性命,尤其是……被害者很可能……哎!她们跟白野可能连面都没见过,仅仅因为出身优渥,就要被杀?……即便他们跟我有些交集,我也必须说,这种凶手死有余辜!”
闫儒玉突然笑了,一笑便停不下来。
吴错往床角缩了缩,“你疯了?”
“白费工夫!白费工夫啊!你以为我想保他们,我又以是你想保他们。算来算去,没想到把自个儿算进去了。
我们第二次回孤儿院,就是受白野邀请回去的那次……我变着法儿地点他们,跟白野暗示凶手是章台柳,又跟章台柳暗示凶手是白野。
这么做无非是看着他俩相依为命,以为他们会像我们一样考虑着对方,害怕对方被冤枉,从而选择自首……
现在看来……呵呵,传闻有误啊……这两个人,跟我们一点儿也不像。”
闫儒玉拿起一根烟,想要点,却又放下了,“都说开了,心中无事,我睡觉去了。”
这一觉,闫儒玉睡得很踏实,吴错却依旧翻来覆去。。
直熬到天蒙蒙亮,手机总算响了,却是明辉打来的。
“组长,人抓着了!就在审讯室!”
“太好了!什么情况?”
“全招了。”
“这么痛快?”
“是啊,人一带回来就全主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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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709010719号案宗,嫌疑人白野陈述部分。
“我叫白野,白色的白,野孩子的野。
我的身世你们应该清楚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总共死了三个人,姓于的,还有另外一个年轻女人是我杀的,杨秀是赵三刀杀的。
那天我亲眼看着杨秀把我哥……就是章台柳赶出家门儿,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她说我哥是贼,说他该死,还威胁要去他们学校告发。
我哥不可能做贼,可为了以后的生计,为了安安稳稳拿到毕业证,他只能忍气吞声,不仅承认自己偷盗,还低三下四的跟那个女人陪不是,凭什么?就因为她有钱?
我想杀了杨秀,可那个女人刚跟我哥闹了矛盾,她死了你们难免要怀疑到我哥头上。
我应该再等等,过个一年半载,等谁都不会想起那个被赶走的家庭教师时,我再动手。
可那天偏偏让我碰到于司娜和赵三到谈事儿——就在小区里,一个背人的地方。
他们的谈话让我改变了计划,我决定试试看,拉赵三刀入伙。
反正她们都是为富不仁,都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