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错又道:“昨天下午4点到5点你们两口子在哪儿?”
“我哪儿都没去,在家呆着呗,我媳妇下地了,”村长儿子扯着嗓子冲厨房道:“得了,出来吧,跟人家警官说说昨天下午。”
他媳妇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客厅里几人的谈话,一听招呼,赶紧出来继续道:“我在地里碰见隔壁吴婶儿了,她能给我证明。”
吴错点点头,又冲村长儿子道:“那你呢?谁能证明你在家?”
村长儿子急了,牛头不对马嘴地嚷道:“真不是我啊!我没害人!”
“没说凶手是你,这不是在帮你洗脱嫌疑吗,好好想想,有没有人能帮你证明。”
“这……”村长儿子眼珠咕噜噜直转,“有了!昨天下午斜对门家的狗乱叫,吵得我心烦,我就站在院里嚷了几句,让他们看好自家狗,再敢乱叫,我就把狗抓来炖火锅……应该,有人听见了吧……”
明辉立即起身,“我去核实。”
吴错略一思忖,嘱咐道:“别忘了问问,狗为啥叫。”
明辉停下脚步,想了想道:“组长是想让我问问,有没有陌生人。”
“对喽,有进步!”
“得嘞,保证完成任务!下午我叫上小白继续在村里走访吧。”
“行,你俩自己安排。”
明辉一走,吴错又对村长儿子道:“这事本不该我管,不过既然赶上了,我就多说两句。
罗家小孩出了这样的事儿,躺在医院里花钱如流水,这时候再欠着人家的钱不还,那就太不是东西了……”
“我明白,”村长儿子赶紧点头,又对媳妇儿道:“等会儿就把钱给人家送去。”
他婆娘脸上一闪而过不乐意,却也只是点头,没敢反驳。
吴错只觉得跟这种人打交道心中压抑,不想多待,出门点了根烟,深吸两口,这才觉得憋闷之感散去了些。
可是一想到闫儒玉正在戒烟,吴错不想叫他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再勾起他的烟瘾来,一根烟吸了一半就掐灭扔掉了,想了想,他干脆掏出口袋里的大半盒烟,送给了一个迎面而来的村民。
下午6点。
案情分析会。
法医科长徐行二已经回了市厅,大王村派出所刚腾出来的询问室成了重案一组五人的临时办公室。
许是因为一大早的呕吐,又或者是因为连续询问了几人,闫儒玉觉得嗓子里要冒火了一般,脑袋也发沉,便少有地在会议桌上闭目眼神起来。
吴错一看这尊神不言语,就率先开口道:“村长儿子儿媳的嫌疑已经排除,明辉走访了他们两口子的不在场证明人,案发当时两人的确不在现场。所以,重点应该放在施工队。”
他又对闫儒玉道:“老闫,你和小白不是一直在询问施工队的人吗?说说吧,有什么收获。”
小白一看闫儒玉不说话,刚想张口汇报,闫儒玉却懒洋洋来了一句:“不急不急,等你们说完,我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对了,明辉,走访得怎么样了?昨晚施工完成以后,现场埋孩子的那块地方看起来平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