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白害了一条人命,几乎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
“我能出去了吗?”章小春问道。
“出去?”闫儒玉连看傻子的目光都懒得给他,“你想得也太美了,你父亲的确揽下了杀人的罪名,但也仅仅是杀人行为,之后的处理尸体、清理现场全是你们俩一起完成的。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既然要救你,他为什么不把所有罪责都揽下来,为什么还要让你负次要责任。
直到查了病历,我明白了,这已经是他能为你做的全部。
周希正死亡当天,你父亲的胃切除手术刚做完还不足一个月,可以说,老爷子一出院就面临家庭分崩离析的状况,女儿想自杀,周希正时不时冒出来敲诈你们,紧接着女儿又失踪了,老婆崩溃,别说一个刚做完大手术的病人,就是个正常人也熬不住。
所以,很自然的,在周希正死亡前三天,你曾经送老爷子去过医院。
刀口感染,高烧。
医生不得不打开老爷子已经开始愈合的刀口,进行创脓处理。
这种术后感染,处理起来最为痛苦,患者会变得很虚弱,医生建议老爷子再次住院,他拒绝了,顶着高烧找女儿,还跟你一起筹备女儿的假葬礼。
可他的身体真扛不住了,葬礼当天早晨,他还昏倒了,有一次急诊记录,我想葬礼都差点取消吧?是老爷子坚持的?他真的很爱家人,爱老婆,也爱你们,这些你都已经快忘了吧?
这样一个虚弱的老人,又在葬礼上忙活了将近一天,最终赶到杀人现场的时候,他还有力气抡起锤子杀死一个人吗?我很怀疑。
不过,这倒是解答了我的疑问,他为什么不说处理尸体和清理现场也是他独自完成的?
不能这么说,他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根本做不到,会露馅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最最关键的犯罪行为揽在自己身上。
为了保你,他可真是机关算尽。”
章小春的目光又开始变得呆滞,看来是要破罐子破摔。
闫儒玉继续道:“当然,我怀疑什么并不重要,到了这种关头,两名嫌疑人全到案了,凶案现场——你家的老房子——已经把凶手范围缩小到两个人。
多名嫌疑人共同犯案的时候,互相推诿责任的不少,长辈包庇小辈的也不少。
你们这种情况,别以为有多特殊,能把谁难住咋的?
说实话,法官见得多了。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法官的态度……”
章小春虽然故意闪开目光,不去看闫儒玉,却听得很认真,眼珠不时咕噜噜转一圈。
“谁都能看出来你爸是在护犊子,判你爸没用,病入膏肓了,出于人道主义,判完就得放出去治病。
法官当然也不傻,所以,虽然你爸认罪了,但最终结果很可能是两人都重判,各打50大板。”
章小春微微皱了下眉头。
闫儒玉嗤之以鼻,“杀人罪,不判你死刑就烧高香吧。
我只想提醒你一点,从你爸自首的时候起,我们已经不需要你的任何供述了,你就继续保持沉默吧。”
“不!”章小春终于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