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一块儿把人叫出来玩,谁也脱不了干系。
让我们一人先准备10万,说是已经在跟家属谈私了的事儿,随时可能用到钱。
我们哪儿敢怠慢,当天就把钱送到他家了。”
“一人10万……你们可是有六个人,除去张宇翔总共50万,可你刚刚说了,最后只给那女的家赔了30万。”
“呵呵,谁知道呢,一笔糊涂账,可能是张宇翔懒得退给我们,也可能打点关系用掉了——反正他是这么说的,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信呗,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就是一群冤大头,花钱免灾。”
“好吧,说具体点儿,人怎么死的。”
“你们……究竟知道什么?”蛋蛋狐疑道。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好像被套话了。
“呵呵,你想听真话?”闫儒玉微笑凑近。
“……”蛋蛋心里一紧,有了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你们……是警察?”
“是。”
蛋蛋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他反应不慢,很快就道:“我那全是醉话!不算!我不会承认的!”
“无所谓,你只要做出选择就行了。”
“什么选择?”
“要么和盘托出,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以后追究起旧案,算你立功。
立功表现,加上你家里请得起好律师……当然,还有钱。你很可能脱罪或者保释,这是明智的选择。
至于不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就抓你,再去抓你那几个朋友,你倒是猜猜看,为了获得立功机会,他们会不会争先恐后地交代?”
蛋蛋迟疑了。
“你们……我……哎!”
吴错不给他迟疑的机会,继续追问道:“那女的叫什么?”
“我……不认识……”
“不认识?”
“就是我们从酒吧约出来的妹子……真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怎么死的?”
“我们……就是想跟她玩玩……带她出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等开好房,她又不乐意了。
张宇翔他脾气最大,一生气,就把……把那女的掐死了……真是失手……”
“那张宇翔动手的时候你们在干嘛?”
“我觉得不对劲儿,想制止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制止?你没出手给张宇翔帮忙?”
蛋蛋缩了一下脖子,“没……没有……”
“要掐死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总要有人帮忙吧?”
“好像……有吧……我不知道,当时有点乱,我站得最远……反正我没上手,我真没……”
几名刑警知道,问出这些信息已经是空手套白狼,赚大了,现在蛋蛋做为嫌疑人,下意识地开启了利己模式,什么罪责都往别人身上推,尤其是往死去的张宇翔身上推。
想要还原旧案的真相,除非拿出确凿的证据。
再在旧案上纠缠,不会有结果。
于是闫儒玉问道:“说说张宇翔失踪的事儿吧,他失踪那晚有什么反常举动吗?”
“警察已经来问过好多遍了,能说的我真的都说过了。”
“你说那天晚上你们全都喝得烂醉,根本不知道张宇翔什么时候走的。”
“是。”
“可我看你们的酒量,想把你们喝得烂醉,难。
况且,我查过你们当晚的消费清单,你们买的酒根本不足以喝到烂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