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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想逃走。
saber的直感一刻不停的叫嚣着要她赶紧逃走。
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
就算是圣剑也赢不了。
银牙暗咬,saber 不得不承认,敌人的强大已经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步。
难怪,他没有解放宝具,不是因为他担心民众什么的,而是,他的御主想要节约魔力……
而久攻不下,他的御主也开始等不下去了。想要用最强的一击,直接将众人消灭!
得到了令咒补强威力,苏鲁特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武器,他现在整个人已经看不出坚硬的轮廓了,漆黑的颜色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好像一团漆黑的雾气,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勉强能分辨出是右手的器官里,正在燃烧着熊熊烈焰。
那是光是用看的,就让人心生畏惧的攻击。
上一次体会到这究极一击的,是芬里尔。
北欧的魔狼,和苏鲁特一样,同时持有神性和弑神属性的servant。同样,也是正常圣杯战争中无法召唤的servant。
单论强度,恐怕,是破坏力最强的servant了吧?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魔狼,依旧无法抵抗住苏鲁特的一击。
那把毁灭世界,又给世界带来新生的魔剑,拥有绝对的强度。
而且……这次圣杯战争,或者说,龙玺战争中,御主召唤到的,势必都是自己心仪的……
苏鲁特的御主,渴求着【巨大的灾难】,他坚信着,人类会在灾难之下爆发出近乎绝对层面的光辉。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么扭曲的愿望,但是,如果是抱着这种想法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话……
那是足以给世界带来毁灭的强力一击。
【烈焰焚尽的残日】,这是苏鲁特最强的一击!
“这就是……你的宝具吗……炎魔神……”
saber阿尔托莉亚罕见的流下了冷汗,这种恐慌的感觉,从未有过。那个人,从头到脚,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就在解放宝具的那一刻,这种恐惧终于到达了最巅峰。
然而……
“如果见识到了这种东西,我不是更加不能退缩了吗!”
阿尔托莉亚是英灵,是从者,是骑士王,是人类的希望。
如果,连她都会恐慌,那么普通人类只会更加害怕。
骑士王,怎么可能抛下瑟瑟发抖的人群呢?
而且……如果是真的和苏鲁特战斗,那么自己一定会输……
可是!这是圣杯战争!他也好,自己也好,大家都是servant,servant的极限是相似的!苏鲁特之所以抹掉自己的思考,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引出战斗力。
如果,双方都是servant,是servant等级内的战斗的话!
saber阿尔托莉亚高高举起了剑。
两人之间,相隔了大概三百米的距离,对于人类而言,这都不算是什么长度,对于英灵而言更是如此。
无数的光的粒子,仿佛萤火虫一样的飞腾而起,那温暖的光的粒子,在saber的身边凝聚起来,金色的光辉,那正是她曾经守护的人类所绽放出的生命之光。那是何等柔美,何等灿烂的颜色。
和苏鲁特那灾厄的焦黑不同,美丽的光之粒子,在saber手中,绽放出让人情不自禁心生希望的光之柱。
隐天蔽日的焦黑,冲天而起的光柱,哪一方才是正义,大家心里,早已有了定论吧。
毕竟,自古以来,人类便把黑色传承为不良的颜色,而把金色和白色,称之为希望的代表。
而且,曾经有过一次,那冲天而起的光柱……
难道说……
“是,是神!是神来救我们了!”
混乱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先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声鼎沸起来。极度恐慌中,人类就会失去判断力,一听到好像靠谱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是一阵的感动,连思考都不思考,仿佛溺毙者一样,抓住一点稻草就要往上爬。
第一个人跪下了。
向着saber的方向。
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人群忽然安静了,大家一齐向着saber的方向跪拜下去。虔诚的,祈祷着。
向那未知的英灵,献上自己的祝福。
哪怕,只是基于自身的利益也好,他们向着唯一的希望,跪下了。
士郎默默的看着他们,又看看远方的光柱。
“saber……这就是你的决定吗?”
士郎看看自己的手背,那上面,只有一条红色的痕迹。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士郎明明拥有master的资格,却只有一条令咒来着。而且,考虑到在他成为master之前,苏鲁特这边才正好消耗了一条令咒,真的是……让人不禁开始怀疑是怎么回事。
“以令咒之名下令,吾之servant,saber阿尔托莉亚-潘德拉贡!全力解放圣剑!上吧!saber!把它连人带宝具一起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