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恶毒的女子,现在被人栽赃被人陷害全都是活该的,至少在父亲心底是如此。”
父亲抬头望我,眼底有愧疚,也有我不懂的神色。
一旁的崔氏看着我身上的荷包,吃惊的道,“你,你又从哪里弄出来了个荷包,苹果不是说你身上没有荷包么……”
她话音一落,父亲眼神冰冷的落在一旁跪着的苹果脸身上,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崔氏还在一旁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犹自叫嚣道,“老爷,她也可以趁着回房间的功夫带拿一个荷包重新戴上啊。”
我在一旁凉凉的笑了,“母亲方才不是说羲和没回过房间么,现在又变成回了房间,那么这房间到底是回还是没回呢。”
崔氏一下子梗住了。
说我回房间了,那岂不是证明我没有与人私相授受,苹果脸说了假话,而她一开始就下马威似得求证成了笑话。
说我没回房间,那我荷包好端端的挂在身上,多出来的那个说是我的谁信呢。
一时间,崔氏怔愣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她身后那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戳了戳她的后背,提醒她赶紧撇清这一切。
如今证据已经这么明显,再栽赃下去只会自讨苦吃,倒不如及时抽身,认个错,说自己误会了。丞相看在今天是李月珠成亲之日的面子上,许是会就此揭过。
平日里也都是这样,等到最后阴谋失败,崔氏总是及时的认错,及时的道歉,放软了态度,于是一切不了了之。
但今天,休想!
我抿了抿嘴,正想要同崔氏理论一番时,一阵微风刮过,空气中似有些异样味道,不过一转即逝。
父亲皱着眉头道,“好了,事情就这样结束吧……”
话没说完,原本静默不语的崔氏忽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似着魔一般,“啊哈哈哈,啊哈哈哈,不行,不行啊,怎么能这么结束,不可以的,不可能的,这绝对不行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了一步,旁边的小竹义无反顾的挡在了我的面前,戒备的看着崔氏。
“不可以的啊,我……我今天冒着危险,在珠儿大喜之日,就是想着给她报仇,给我们娘俩报仇,怎么能这么轻易结束呢,不行的,绝对不可以。”崔氏仰头大哭道,“绝对不可以,我一定要让这个小蹄子付出代价,我用尽心力想让她身败名裂,怎么可以就这么轻飘飘的被她躲过,老爷,不能这样啊,你知不知道,珠儿被她害的有多惨……”
她伸手拉住父亲的袖子,跌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父亲恼她挑事,一甩手,将袖子硬生生的自崔氏手中抽了出来。
崔氏没了借力点,直接趴在了地上。
在她身后那个黑胖的中年人赶忙弯腰,将她扶了起来,并急声唤她道,“妹妹,妹妹,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啊。”
崔氏却好似陷入了梦魇之中似得,一会大哭,一会大笑,嘴里还疯狂的叫喊着,“我的珠儿,是为娘的害了你啊,若是娘早点除了这个小蹄子,那还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啊,让你嫁给那头猪,娘心底也痛啊。你等着,你等着,你过得不好,我便让那个贱蹄子过的也不好,我让她比你还惨,你放心啊,我的珠儿……”
我站在原地,有些困惑的看着她半躺在地上发疯。
小竹悄悄凑近我耳边,低声道,“我瞧着,她似乎是中了什么迷了神智的药了,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我一愣,想起方才那股有异味的风,赶忙后退一步,掩住口鼻,低声道,“我不会也中了吧,小竹你给我把把脉。”
说完,我悄悄地把手背在身后,让小竹从后面给我把把脉。
片刻后,小竹收回手,低声道,“主子,你没事,放心吧,那药下的很是精准,除了夫人之外别人不过沾染了一丁点,起不到任何作用,这人可真是个高手。”
我心底一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个暗卫了。
是你吗,守在我身边的暗卫。
我抬头望了一圈,却什么也没看见,只得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
“来人,把她给我待下去,关到祠堂里。”一旁负手站立的父亲皱着眉头,指挥着那几个粗壮的嬷嬷,要将崔氏给关进祠堂里。
扶着崔氏的黑胖男人不干了,死死地抱着崔氏不撒手,“丞相大人,我们崔家的人还在这里呢,你就这么直接把我妹妹送到祠堂去,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自己全都交代出来了,自己生的女儿不检点,反过来要怪别人,还用各种计谋去陷害一个不足十三岁的小姑娘,她这是一个嫡母该做的行径吗?”父亲指着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崔氏,怒气冲冲的道。
黑胖男人咬牙同父亲瞪眼道,“不行,这是我们崔家的女儿,你们相府若是装不下去,我们就给带回崔家去,你们莫要如此糟蹋我妹妹。”
他话音才落,原本一脸怒容的父亲,脸色忽然变得很古怪,似笑非笑的,“行啊,你愿意把她带走,就带走把,左右你们崔家跟相府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