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马车里,我靠在聂南浔的怀里,轻声呢喃道,“你说,大燕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应该知道了吧。”聂南浔淡淡的道。
“那他怎么不阻止燕予天和你交好呢,毕竟你是异国之人。”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每个国家的人,其实都在暗暗地戒备着其他国家的人。
我不认为老皇帝可以免俗。
“也许,他认为,我们可以给予天带来帮助,又或者,他还知道了些什么……”聂南浔也蹙了蹙眉头,“一个杀妻子仇,能隐忍二十年的人,绝对不可用普通眼光看待之。”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揣度不出来原因。”
“别想了,你一夜没睡好,不如现在休息一会。”聂南浔伸出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按在我的太阳穴附近,加以轻轻揉动,立马舒缓我宿醉的不适。
“那我就睡一会了……”我咕哝了一两句,便闭上眼,躺在了聂南浔的腿上,沉沉睡去。
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只能把马车停在半路上,然后宿在马车里。
还好,这种生活,早在前来大燕的时候,我就已经尝过一次了。
那个时候,还没有小竹和白瓷的照顾,比现在要心酸的多了。
我很从容的下了马车,跑到游二燃起的火堆附近,看着游一利落的剥了一个兔子的皮,随便用水清洗了兔身,便找了一根干净的熟知,将兔子串上,便架在了火堆上,开始翻烤起来。
原本在火堆旁烘烤干粮的小竹皱了皱眉,悄无声息的挪了挪方位,距离那血淋淋的兔肉稍远了一些才停下了身形。
白瓷则在游一开始剥兔肉的时候,就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唯有我,始终面不改色的坐在火堆旁,计算着多久可以吃到烤兔肉。
“你变坚强了很多。”聂南浔穿着一身普通的棉服,却依旧不掩风华的走到我旁边,坐了下来。
“是吗?”我笑了笑,“可能是心境的变化吧,说来……还要感谢许青青。”
聂南浔笑了笑,伸出手转动了一番串着兔肉的树枝,没有说话。
这时,游二从车上拿着调料走了下来,细细的撒在了兔肉的每一寸地方。
约莫再烤了有盏茶时间过后,香味便慢慢的飘了出来。
白瓷从车里伸出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了下来,蹲在兔肉旁,没了嫌弃,反而是一脸的热切期待。
如此前后的反差,引得了周围人的哄笑。
“给你……”兔子烤好之后,我直接扯了一个兔腿下来,递给了白瓷。
“主子,王爷,你们先吃吧……”白瓷有些受宠若惊的推辞道。
“毕竟是游一宰杀的兔子,还是先给你一个腿吧。”我抿嘴笑着,强行把兔腿塞到了她的手里。
白瓷不好意思的握紧了兔腿,一脸红晕的呢喃道,“他杀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们就不说了,咱们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我忍不住调笑了她一句,再次引来了周围人的哄笑。
一堆人围绕一个火腿,烤着两三个兔子,你一块我一块的吃着,可谓是其乐融融。
为了降低行踪,我们只用了两辆马车。
那天晚上,白瓷小竹和我睡在了一个马车上。
游一游二游三分着时间段境界周围,其余两个人则和聂南浔宿在一起。
一个月的路程,从燕京到苍都,即使经过了聂南浔无比精密的计算,我们仍旧有约莫六七天的时候,宿在外头。
好在,到了苍周境内,聂南浔因来来回回打仗要经过这条路线,所以对客栈所在地十分清楚,我们每晚也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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