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面色瞬也间苍白。
就在刚才,她答应的是什么?她说……叫他来见我!不是我要去见他……这完全就是命令般的语气!
而且,那个人,可是南朔国的君王!她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青洛看那女子还在原地丝毫未动,面色一沉,看着那青衣女侍冷声问道,“你是,没听清楚吗?”
女侍连忙摇头,怯生生地回答青洛的话,“不,不是,奴婢这就……这就去传话!”
女侍将端来换用的药物放在一边的桌案上,然后便连忙跑了出去。
青洛身上已经被人换成了一袭白衣,她支起身下了床榻,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的一切。
自己昏迷了多久她也不知道,但是从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至少有,十来日了吧!而且从东越郃城到南朔应天城,这距离可不是三五日就能回得来的。
只是也不知道,现在御军如何了,但愿沈昱能够控得了大局……
青洛走到桌案前,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执起玉杯,便察觉到殿外有脚步声缓缓靠近。
这个脚步的频率很明显不刚刚是那个侍女,那个侍女的脚步声更快,也更重,而且不会这样有规律性。
那个人已经踏入殿内,青洛随意把玩着手中玉杯,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那人缓缓走到青洛身后,“好久不见了,青将军!”
青洛冷然一笑,“平王陛下可真是好手段,竟然把青洛都坑到这里来了!”
容戟浅笑,“不,青将军这可实在是错孤了,把你坑到这里来的人并非是孤,而是你的手下刘副将跟他儿子来向孤投诚的见面礼,而且为这份礼,他儿子现在还躺在榻上下不了地呢!”
青洛冷笑,“怎么,你弄的?!”
容戟薄唇微微勾起,双手轻落在青洛两肩上,沉重而炙热,他俯首贴近青洛耳畔,目光平视前方,微笑着轻声道,“孤这不是替你报仇么?青将军这条命,要拿也该是孤来拿,刘滨父子……还不够这资格!”
青洛执着玉杯的手指骤然握紧,侧过面与容戟的冷俊的侧脸拉开了些距离,淡声道,“那青洛可真是,蒙陛下看得起了!”
容戟直起身,放开了青洛,然后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我猜,你现在一定非常关心三件事:第一,现在的北朔御军的情况如何了;第二,我扣下你有什么目的;第三,如果容弦知道你落在南朔的手上了,他会不会来救你。你说对吗?”容戟笑问道。
青洛淡淡扫了眼容戟,冷笑道,“容戟,你可不要忘了你两年前年的朔王之位是怎么丢的,何况不会不知道我手下还有一支如影随形而无孔不入的羽凌卫,要渗入你这王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非要走,你觉得你的王宫,就一定留得住我吗?”
“这个孤不担心!青将军有青将军的能力,但是孤也自有孤的办法不是?!”容戟摇头笑道,“哦,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北朔御军半月来连连大败东越,现在,大军已经直逼盛陵城下,孤推测,接下来不出一月,东越既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