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奴婢立刻去请了李老医师,李老医师过去替姑娘把了脉后,却只说是姑娘伤弱体虚,并无大碍,静养两三月便可恢复。姑娘完全不信,她赶走了李老医师并让奴婢把宫里所有医师都叫了过去,但是诊脉结果,却几乎完全相同……”
“然后陛下就过去了,奴婢和姝儿都被陛下赶了出去,陛下在殿中呆了约半个时辰才离开,至于他们都说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陛下离开的时候,他的嘴唇好像受了伤,一直在流血。再就是……就是……”
见小苡有些支支吾吾,姗儿不禁怒催道,“好好说话,就是什么?!”
小苡连忙点头,战战兢兢道,“后来奴婢进去的时候,姑娘有些……有些衣衫不整……”
小苡说完后,便颔首站着,等待青翎的发话。
青翎静静听完小苡的汇报,眉头微微蹙着,目光如炬,良久没有说话。
她说她,惊慌得呼叫……
是怎样的惊恐,才能让那么逞强,那么自以为是,那么喜欢掌控一切的她,有了惊慌,甚至可能是恐惧!
不过也是,她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而等到有朝一日,她不仅无法掌控他人,甚至连自己都掌控不了的时候,那,就是她的恐惧,比让她死去都更深的恐惧。
对她来说,世上最残忍的事,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吧。
“她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离开后,姑娘就睡了,早膳午膳都没吃。”
“你回去把昨晚你熬过药汤的渣子取过来,还有……多留意一下她的饮食。”
“是,娘娘!”
青翎罢了罢手,“回去吧!”
小苡向青翎欠了欠身,转身退出殿中,然后匆匆忙忙回了含烨殿。
青翎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姗儿,给本宫梳妆!”
“娘娘是要去含烨殿吗?”姗儿走过去,疑惑道。
她这样问是有原因的,除了像宫中礼宴或是与容戟一起的祭祀活动的特殊必要,青翎是很少着正装的。
“不是,本宫只是觉得,该去见见大王了!”
“您说……大王?!”姗儿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这些年来青翎与容戟一共见过多少面,她稍一动脑就能算出来,青翎主动去见容戟就更是屈指可数。
这天下最不像夫妻的夫妻,大概就是他们了。
姗儿替青翎绾了发髻,配上紫玉螺簪,施粉黛,点绛唇,又取来一身紫罗凰纹锦替青翎换上,再细看青翎之时,连同为女子面容娇好的姗儿都已经看失了神。
“走吧!”青翎轻道,随即转身往殿外走去。
“……是,娘娘!”姗儿立刻收起了心神,脚步也跟了上去。
踏入朱玄殿的时候,候立在殿门两侧的两个小公公都愣了好久,才不太确定地呼了声王后娘娘。
青翎没都管他们,径直踏入了殿内。
殿内的近身管事杨公公见青翎进来,也先是一惊,正要开口请礼,姗儿便已向他做了禁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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