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接过信函,随即转呈与容弦,容弦自何胜手中接过,取出信纸,缓缓打开:
容戟所与条件不可答应,
两个月之内,我自会归来!
——青洛
容弦面色瞬间沉下,不因为内容,只因为字迹,那是她的字迹,但绝对不是正常的字迹。
“她现在是什么处境?!”容弦看向下方的陈义衡,沉声问道。
“王榷说他见到首主的时候,首主已经被下了软骨散!否则,现在首主已经就已经回来了!”
“那她现在如何?”
“除了被限制了自由,其他一切都正常!”陈义衡回道。
限制了自由……
对她来说,这何止是限制了自由那么轻松……
容弦拿着信纸看了良久,双眼微闭,往旁侧罢了罢手,陈义衡何胜二人见此,便自觉的退出了殿中。
容弦靠坐在椅上,眉宇紧蹙,沉思了许久,再次睁眼后,转过身轻轻将信纸放到玉案旁的烛台上。
烛焰触及,信纸被瞬间点燃,然后,便是灰飞烟灭……
他驱着轮椅滑到密阁那株红色植物前,左手缓缓台起,手掌握拳,稍一用力,手腕那条紫红色的口子便再次裂开,腥红的液体缓缓流出,一滴一滴地滑落,集那红色植物的叶面之上。
眨眼之间,那叶子便如同鬼魅一般,将那一滴滴的血液瞬间吸去,无影无踪。
倒是眼前那怪异的植物,仿佛瞬间又长高了一些。
容弦静静望着那株红色植物,面上浅笑着。
或许真的可以吧,只是他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洛儿,介时,只望你能原谅我之前,以及现在所做的选择……
“陛下,董副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吧!”容弦道。
“是!”何胜躬身,退而走到殿门外,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董恪引入殿中。
董恪上前,“末将董恪,拜见陛下!”
容弦拿着书卷的手抬了抬,示意起起,“准备得怎么样了?”
“原邺国南部的驻守军现在已经基本全部撤回,不过,东越境内的守军由于路途遥远,可能还需要两天才能全部撤完!”董恪禀道。
容弦放下手中书卷,浅笑着望向董恪,“董恪,孤问你,如果你是孤,你也会这样做吗?”容弦笑问道。
也许是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也许是董恪从不认为自己有面对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也或许,是因为此时问这个问题的人是容弦,是青洛所深爱的容弦……
董恪顿了片刻,颔首应道,“末将不知!”
容弦淡淡一笑,也不再多问。
何况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愿答,凭他的眼力,还能看不出来吗?
容弦拿起玉案上一封早已备好的信函递给何胜,“你安排些人,快马加鞭将这封国书送去南朔!”
董恪自何胜手中接过,“末将领旨!”
“退下吧!”
“是……”董恪拱手,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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