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着,泰勒右脚踩地一转,左腿已经鞭了起来,一记正鞭腿、前脚掌重重的钉在了石壁之上,那看似坚固的砖块轰然倒塌,一个半米多宽的豁口被泰勒这一脚轰了出来。
马克泰勒迅速收腿,任何武功不管是华夏的还是海外的,出手之后绝对不会摆着动作任由敌人宰割,挥手一刀转身一脚之后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下一次攻击的状态,这才是武者,而不是演员。
“老大,让我来!”见真有暗道,凯伦扩了扩胸,活动着肩膀便要上前动手,泰勒的身手虽然不赖,甚至说已经达到了普通人类极难达到的层次,但对于自己来说依旧是极为普通,他一脚能够踢开的墙壁,自己也绝对可以轻松撞开。
“不行!”泰勒斩钉截铁,看凯特这架势就知道他那骨子里的东欧野性被激发了出来,凯特是欧洲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中俄边界的少数民族,常年冻寒的气候让他们几乎是钢筋铁骨,随便一人都是铁铮铮汉子,皮粗肉厚一身虬结,用战斗种族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所有人,退到两侧,用枪将这面土墙打穿,如果有突变,先左后右,一个一个的向外跑!”泰勒环视着周围,孙泽站在左面,他的旁边是旺度,右边则是巴布和凯特二人,自己和西蒙一左一右站在最前,体型大小和身手强弱被他一瞬间算得清楚,虽是不经意的一句部署却让所有人察觉到了泰勒的心境,在发生危险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丢下任何人,反而是留下自己殿后的。
刹那间,不仅仅是孙泽旺度和凯特,就连身手最差的巴布都下定了决心,一旦出现危险,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要让眼前这名真正的男人活下。
凯特点了点头,虽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但泰勒的话绝对是为了众人考虑,所以他低着头灰溜溜的站到了一边,同时转念想着自己确实是鲁莽,门后若真有机关自己这一撞绝对是会中招的,用手枪轰击、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所有人纷纷后退,扇形的墙面很是轻松的展开了众人的位置,M1915统一上膛,声音清脆,泰勒一声口令下便开始纷纷开枪,子弹斜射入泥墙将之轰碎,同时撞击在石壁之间发出再次爆炸的声响。
并没有任何机关出现,仅仅是一人两三颗子弹,那石墙便已经不翼而飞,虽然同样只有半米宽两米高的洞口,但进去之后却发现是一条至少能三四人并排的宽阔走廊。
所有人钻进那窄小的石门之中,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不禁被眼前美轮美奂的工艺品惊呆了。
尽是石壁雕刻,所有的机械纹理和人物动作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两面墙上各种滚木杠杆充斥其中,更有拿着厚厚书籍的狼面人仰望星空,紧接着便出现了金字塔的地基模样、显然就是个工程师。
泰勒是一个盗墓者、同时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多方面的发展让他最先发现的不是那能够指挥所有工人的狼头人,更不是一手拿权杖、一手举圣典的祭祀法师,他最先看到的是地面上的子弹,那些脊髓泥土之后跳进来的流弹。
所有的雕刻完好无损,甚至连石头应该出现的一丢丢粉末杂质都没有出现,若非是亲眼所见、更加上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泰勒是决计不会相信这东西是几千年前古埃及人用小木钻和粗砂打磨形成的精美杰作,更何况、他们刀枪不入。
一瞬间,泰勒想到了秦陵之中的那些神秘的兵马俑人,看似陶瓷制品的它们同样是刀枪不入,甚至还能被那大秦武士用以排兵布阵,攻击入侵之人,这手段在这里,竟然如此的相像。
众人向前走着,依旧是下行的走廊,这里完全没了刚才的压抑,就连个子最高的凯特举起手来都不能摸到穹顶,灯光打去、这里至少有三米的高度。在走廊两旁,石壁上的雕刻一路也没有减少,分别继续着金字塔的建造成型,根根圆木在下面减少这巨石和地面的摩擦,旋转着的、坡度极缓的金字塔一层层的增高,那狼头人高举手中的书籍,掌中控乾坤一般指挥者所有人的奴隶夜以继日的工作。
泰勒看着这些壁画,其上无不展示着古埃及人民工程量之大,实力之雄厚和各种机械的运用精明,其中更是有着许许多多自己不认识的东西,漂浮在空中的多面石块儿和成组成组的小型石头,两种东西都极为光滑,周围被刻意雕刻上了光彩的样子,在壁画上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很明显、这些早就超出了现代人的科技范畴。
古埃及,中国,泰勒静静想着,那大秦武士的身影几乎已经和那白衣女子重叠,莫不是……
泰勒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的思绪不再混乱,那女子的衣着搭配显然是现代人,一口普通话更是清楚,甚至有可能是自己在这特殊环境下出现的幻想,毕竟那手枪脱落掌中,女郎离开后才掉在了地上,这时间差除非是手枪被特异功能中的意念移物定住了,否则、便只有一种解释。
当时那名女子,带自己、将速度,提升到了一个连眨眼都不可能跟上的境界!
他正想着,身前却传来了硬物撞击声响,抬眼看去发现是旺度因为前面的能见度实在不高,只得将手电顺着楼梯丢下,接着那坚固的手电和半径至少五米的灯光,先探上一探。
旺度的力道不大,但这种就是一段下坡路,再厉害的高手也无法控制手电筒在滚落过程中的磕碰,不偏不倚,拿手电筒滚落的越来越快,瞬间被黑暗包裹,一个光团离众人越加的远了,足足二三十米,才算是停了下来,当然、是停在了平地之上。
看清了面前的样子,旺度心中才算有了底,手电筒滚下去的过程中他看的不是手电,二十那光芒照耀的地方,一条极深的走廊上仿佛没有任何危险,最后落在平台之上再无动作,不过就在下一秒,他便彻底的慌了神色,而且慌得、不仅仅是他一个,而是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