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巴尔汗眨眨眼,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但话还没说完,却被黑衣人闪电般的一脚踢中,“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蠢货!全都是蠢货!”黑衣人大声嘶吼。这混蛋借着令牌,非但没有殒命,还套出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想到唐安此刻得意的嘴脸,黑衣人的脸上犹如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唐安,恭喜你。我现在…已经不想要蓝海棠的命了。”黑衣人捏紧拳头喃喃自语,整个人杀气弥漫。
“因为…我只想要你的命!”
夜已沉,万籁俱寂。
程府后院之中,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向着后门的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东张西望,好像生怕被人抓到一样。
如果唐安在这里的话一定能一眼认出来,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有过矛盾的赵虎。
此时赵虎背了一个偌大的包袱,走起路来轻声轻脚的,说不出的诡异。好不容易摸到后门处,赵虎脸色一喜,刚要打开门闩,却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这么晚了,这位兄台要去哪里啊?”
赵虎面色一惊,仰起国字脸抬头望去,只见月亮之下、围墙之上,一个穿着脏兮兮僧袍的和尚歪歪斜斜地坐着,右手高高举着酒葫芦,里面的美酒形成一道弧形水柱,尽数送进了他的口中。
“好酒啊!”和尚用油腻的袖口摸了摸嘴,似笑非笑对着赵虎道:“你要不要来一点?”
“和尚!办正事!”
又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仿佛永远都不会笑、穿着一身得体华服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了另一边墙上。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景云和不戒和尚了。
不戒听景云这么一说,一脸扫兴,却还是将手指塞进嘴里,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程家做什么?”赵虎脸色慌张,不由得退了两步。不过语气里却有种做贼心虚的味道。
“这么晚了,兄台你又要去做什么?”不戒狭促道,“莫不是偷了主家的东西,想要连夜逃跑么?”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不会做这种事!”赵虎被说中心事,面色大变。
没过多久,一队人马举着火把一路小跑而来,将赵虎团团围了起来。程云鹤、程采和与程采夕并肩走了过来。
程云鹤面色阴沉,而程采和则是揉着惺忪的睡眼,程采夕面色憔悴,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老爹,不知道大半夜忽然叫起自己来做什么。
赵虎见这么多人前来,吓得跪倒在地,道:“老爷,我…”
“赵虎,想不到是你!”程云鹤脸色阴沉,道:“当年你来我程家的时候,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青年。我念你淳朴老实,这才可怜你,让你做我程家护院。这些年来,程家上下带你不薄,岂知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爹爹,赵虎怎么了?”程采夕奇道。
“老爷…我…我没做过对不起程家的事。”赵虎眼珠子乱晃,浑身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程采和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道:“夜半三更,你不老老实实回屋睡觉,还背着包袱跑到后门来,又是为了什么?”
“啊…我刚想起来前些日子老乡告诉我娘亲病重,我想要回家看看老娘。”
唐安“偷盗”的事情过后,程云鹤下令全员禁足七天时间在府中反省。赵虎公然违背程云鹤的命令,让周围人都露出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