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正华便骑车往村外而去,而林栋和母亲何育英则在家里忙活着。
村子里的商店是村子人闲时集中的地方,今天这儿也不例外的有十几个人,商店的老板娘秦红霞忙着招呼着客人,四张自动麻将桌上座不虚席,大都是村里的老头闲汉和不用做饭的老娘们。
秦红霞很会招揽生意,在这儿打麻将不用掏钱,不过这些人一打至少都是几个小时,而且座位是供不应求,不仅有打的,还有等的,他们买水买烟买零食之类的肯定不会断,如果不是场地受限,她还准备多买几张麻将桌了。
“秦桦,你今天手气可真好,这才不到两个小时,你就赢了两百多块了!”一个叫叶守新的老头一边码牌一边懊恼的说道:“我这可是连着六圈给你点炮了!”
“这算什么?”那个叫秦桦的中年人嘴里刁着一支烟,跷着二郎腿,一边麻利的码牌一边说道:“我这点钱也就够个烟钱,人家林正华家里那才叫有钱,就承包了村里的一座山,这一年功夫,回来几十万!早知道我也把那山承包了……”
“就你?”知道底细的人不屑的说道:“你能下得了那个苦?人家起早贪黑种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羡慕?那个时候我记得你光说人家傻了,尽笑话别人了,现在倒是看到钱了,你真是‘只记得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什么叫我只记得人家挣钱?”秦桦被人说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他当初承包山的时候可便宜着呢!那一座山承包了几十年,才几万块钱,现在不到半年就回本了,那下点苦不是应该的?现在就是我想包那些山,也得十几万吧?”
“那个时候你比人家林家有钱,也没见你承包荒山啊?”有明白的人,见不得秦桦这么胡说,反驳着,“再说现在承包也不晚啊,下个七八年的苦,一年就把钱挣回来了,剩下的时间不都是纯赚的?”
“算了!”秦桦摇了摇头,深吸一口烟,打出一张东风然后说道:“我还是悠哉的打我的牌吧,这多舒服!”说到这儿,他突然抬头问牌友,“对了,你们吃到林家的果子没有?听说那果子还是什么纯绿色的,一斤卖十几块呢!”
在场的人大多摇头,一斤十几块的果子谁吃?自家园子里的果树上又不是没有果子。
“唉!”秦桦故意叹口气,“都挣了这么多了,也不说弄点果子给大家尝尝,还真是为富不仁啊!”
这话没人接,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秦桦一见自己说到点子上了,深吸两口烟,直接抓起上家打出的牌:“碰!”然后说道:“咱也要求不高,他吃肉,至少让咱们喝点汤吧?不然那荒山还能包给他不?我在这儿放下话来,只要明年把那山包给我,我绝对每家每年至少十斤果子,这可就是一两百啊,算到全村一百多户,这可就是一万多!怎么样?”
他抬起头来,四下望着,边看边说:“我够大方吧?咱秦家人可没那么小气!”
“你大方?你大方就赶快把账结了!”老板娘秦红霞没好气的说道:“你那账都挂了一个月了,还没结呢,正好今天你赢了,别再拖了!”
“好好好!”秦桦没办法,直接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咱可不差这点儿!”
“不够!”秦红霞接过钱说道:“还差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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