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凌云夜败了司言那么多珍惜药材,这种关键时刻、司言必定会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正当邪九凤美滋滋的想着之后要怎么让凌云夜“悔不当初”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关门声,邪九凤一激灵,立刻裹着被子又滚回了床榻角落。
凌云夜坐在软塌上,侧目看着角落里的邪小肉粽,将头微微别了别,烛火之下,他唇边的那抹笑弧,好似怎么抹都抹不掉一般:“司言说,你这病等与我圆房便好了。”
“啥!”
邪小肉粽“蹭”的一声,一如鲤鱼打挺一般从塌上翻身而起,司言、你这个庸医到底明不明白她的意思啊!就算不明白、你也别胡乱开方子啊!
凌云夜见状,忍着笑意,反指弹灭灯火,将邪九凤合着锦被一同埋入怀中:“睡吧。”
从凌云夜身上传来的那股好闻的冷香,将邪九凤包裹其中,邪九凤缩在锦被中,心脏一个劲儿的狂跳,两人沉默了半响,募地,她感觉有一根透着丝丝冰凉的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眉心,跟着,从头顶传来凌云夜似叹非叹的声音:“傻凤儿。”
若尚未给她名分,他如何会妄动碰她。
不过递给林夫人的聘礼礼单凝玉已经拟好了,他和她经历了那么多兜兜折折,他也容不得她再反悔就是了。
一夜无梦。
翌日。
邪九凤一觉睡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窗缝间洒落进点点金斑,她在暖阳中睁开双眼,身旁的被褥上显示这里曾经有人睡过,只是伊人不在,只留下好闻的淡淡冷香。
邪九凤揉了揉眼睛,她忽然想到当初在虚玉学院的弟子房,似乎也有过这么一幕。
那时候凌云夜清晨去沐浴,散着头发回来,结果被自己又压回了温泉中又洗了一次。
想着从前自己和他之间的种种,邪九凤不由一脸锅底黑,正当她琢磨着如何让凌云夜忘了自己这段黑历史,忽听的脚步声传来,原是凌云夜回来了。
男人显是刚沐浴过,一头乌压压的墨发披散下来,往日那股清冷的气质瞬间被消减了不少,特别是,当他看像邪九凤时,眼底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和。
邪九凤撑着下巴,思绪也不知道飞去了哪儿,等她再回神的时候,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玉簪,笑笑道:“阿夜、我帮你束发吧?”
凌云夜对邪九凤的宠、就好像邪九凤对鸟子的溺爱一样,根本不讲任何道理,基本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被邪九凤拖着在椅子上坐好,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登仙道暗尊此时眸中笑意直达眼底,教他往日里坚硬的眉宇都软和了下来。
邪九凤将青玉簪插在凌云夜拢好的发髻上,又左右打量了一番,十分满意自己的手艺。
房间里的空气似水般静静流淌,大有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意思,只可惜,这份静怡被邪九凤一句话就毁去了大半。
她挂着一脸的坏笑:“阿夜,你知不知道在民间,可都是夫婿给娘子束发的。”
凌云夜哭笑不得地看着邪九凤堪称阴谋得逞的坏笑,然,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却见凝玉端着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小跑到外室门口:“三小姐、邪柔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