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至于籍贯,习择就随便写了一个。
放下笔,随手抽了一支签,居然是“二十”。好嘛,最后一个。不过习择也无所谓,从新回到队伍。等到二十个人都录名完毕,便有一个武馆学徒站出来,在前头带路,引习择他们二十人进入藏锋武馆。
“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大声喧哗,不要交头接耳,不要随意走动!可都给我记清楚了,否则后果自负。”那个学徒高高在上的说道。
本来还满怀憧憬和好奇的东看西望的人立即就规规矩矩起来,闷头看路。
穿廊过院,最终习择他们被引到了一个占地非常扩阔的操场上。放眼望去,就看到操场地面中心有一个非常巨大的“武”字,苍劲有力,浑然天成。尤其,这个“武”字看起来并不是书写上去的,构成“武”字的笔画都凹陷了下去,看起来相当的震撼。
“我[藏锋武馆]的入馆考核很简单。只有[身]与[心]二字,”诺大的操场竟然只有一个人,挺拔的屹立在操场中心。这个人身形魁梧,双目如鹰,一身纯白色的宽松武服,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势都给人一种超然之感觉,“何为[身]?强壮筋骨,身体力行!何为[心]?意志坚定,外邪不侵!”
“一号!”
“在……”
“上来!打我一拳。”
“啊?”那个少年愣住了。这……打教头?这算什么考核?
白衣教官喝道:“你聋了吗?我让你打!”
“是……是……”
那少年拘谨的走上前,深吸几口气,照着白衣教官的胸口就打出一拳。
砰!
白衣教官如青松不动,反而那个少年痛呼一声,连连倒退。
“二号!”
“在!”这个时候中年人,比少年要沉稳成熟多了。
“打我一拳!”
“是!”
中年人大喝一声,拳头披风呼啸,阵阵爆音,赫然是爆劲拳力。不过结果依旧差不离,白衣教官动也不动一下,那个中年人就倒飞了出去,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白衣教官接着道:“三号!打我一拳!”
三号是一个少女,她牙关一咬,就拎起粉嫩的拳头冲了上去,一拳过后,仍然被反震的飞了出去。
……
在演武场之外,一处走廊下面,李易和泪痣少女远远的看着这一幕。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容姿卓越的少女,一身练武短打显得精神奕奕,英气勃发。如果习择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个短打少女除了脸很陌生之外,身形与眼神却是非常的熟悉。
这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以本来面目示人的梁因谨!她受命带领李易参观熟悉武馆。毫无疑问,李易直接免试加入了藏锋武馆。
泪痣少女道:“那个人是武馆的教官吗?怎么站在那里让人打,也不还手,真是奇怪。难道他喜欢被人打吗?”
李易斥责道:“秦琴,不可胡言。”
梁因谨冷视了泪痣少女一眼,道:“又不是犯贱,谁会喜欢被人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那是在考核学员是否有资格进入[藏锋武馆]。”
秦琴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青哥,这回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藏锋武馆]的考核是这样的?那不是说,我也有机会进入武馆学习?”
梁因谨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嘴,相当的不屑。
李易道:“不懂别瞎说。这[藏锋武馆]声名显赫,自然有它的独到之处。你以为是另外那几家武馆,给钱就能进?武馆这么做,这里面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再次被呵斥,秦琴忍不住委屈的嘟起了嘴巴。
梁因谨看了李易一眼,心想这家伙倒也不是和传闻中那般一无是处,遂道:“[藏锋武馆]对每个学员都严格要求,为此不惜耗费大量的时间对每一个学员进行考核。而考核之法,便是让教官承受学员的拳击,以此来估量学员的实力,心性,脾气等等。之后还有一个[心]的考核。只有两者都通过,才能成为武馆弟子。通过[身]之考核并不难,难的是[心]之考核。所以这位小姐,想要进入[藏锋武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秦琴哪里听不出去梁因谨话里的奚落,突然发现了什么,“咿?青哥你看,那个矮子不就是之前那个臭不要脸的人吗?你看,轮到他了。嘿,要我看啊,他肯定是连这第一关考核都过不了。”
李易笑了笑,轻轻摇头,他才没工夫去在乎一个贱民呢。
梁因谨只瞥了一眼,没有细看,因为相隔甚远,加上习择又改了装束,她也没认出习择来,道:“前面就是[梅花桩林]。李公子,请。”
“公子之名实在不敢当,师姐唤我长青就好。”
秦琴看着李易和梁因谨肩并肩走在前头,把她丢下,眼中迸出了嫉妒的怒火。临走前,她又扭头看了一眼演武场,赫然看到白衣教官挨了那个矮子一拳,身体竟然动了一下,好像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肯定是我看错了。”这样想着,秦琴小跑着追了上去。